蒋玄宗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一脸无奈,“不过就是手背划伤,真的没关系。”
辛安冬有些惭愧“不是的宗哥,我想留下来主要是想看看这边有没有收徒弟的刺绣师傅,我二姐有轻微的自闭症,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她在刺绣上特别有天赋,所以我们家人想给她找个师傅学艺,只是我找遍了清水县也找不到有收徒的刺绣师傅。”
原来不是为了他,莫名的,蒋玄宗竟然稍微有点失落。
他好笑自己这种想法,对冬子口中寻找刺绣师傅的事,听了忍不住叹声,“有本事的刺绣师傅早被人踏破了门槛,如果每个找上门的都要收,那他岂不是把自己累死。”
辛安冬“所以?”
“所以,他们一般对外宣称不收徒,”蒋玄宗说,“就我所知,清水县其实有一位简绣娘,她学过正统苏绣,年轻的时候在大户人家的绣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她已经有了徒弟,就是她的小儿子,很多人都上门拜师,她都没有要收下的。”
辛安冬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睛瞬间灰暗下去,失望道,“她一生只收一个徒弟吗?既然她有那么好的技艺,不是应该希望有更多的人传承下去吗?”
到底是孩子,太天真,蒋玄宗不忍他失落,开口道,“其实也不是。”
“恩?”难道还有什么法子?
蒋玄宗牵着他的手回下榻的宾馆,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家同她有点联系,等回去后帮你问问。”
以前的蒋玄宗是很不喜欢走这种关系的,他向来觉得想要什么都得自身争取,名正言顺,靠家里权势是落人手柄,但他在官场几年,清楚的明白这个世界并非是黑即白。
仅靠冬子,他根本不可能请动简绣娘。
辛安冬激动的瞪大眼睛,“谢谢宗哥!”他当然不会矫情的问会不会给对方添麻烦,宗哥愿意帮忙可以免去他走许多冤枉路,而且那位简绣娘技艺出众,家又是在清水县,对二姐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老师。
宗哥的恩情,他记在心里,以后总有可以报答的时候。
绣娘的事既然已经有了章程,只等回清水县亲自拜访简绣娘,留在宛然市的辛安冬也无事可做,但他并不想一个人回去,而且蒋玄宗也不放心他一个人,所以两人商量好,辛安冬下午可以在周围逛逛,然后等蒋玄宗开完会两人一起离开。
蒋玄宗离开前不放心的叮嘱他几句才走的。
他走后,辛安冬躺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脱掉外衣,掀开被子躺进去好好睡了个午觉。
没办法,昨晚他跟佟正浩两人挤一张小床,身体一直僵着不能动,还得忍受周家明的呼噜声和王宽的磨牙声,他俩的二重奏差点没把辛安冬搞到精神崩溃。
房间是宗哥刚才临时开的,为了给他一个落脚的地方,这家宾馆的环境比他之前住的好太多,被子是软的,没有异味,床很大,底下还垫了席梦思,辛安冬一躺在上面就忍不住打瞌睡,一觉睡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醒来后浑身舒坦,精神百倍。
来了宛然市总不能待在宾馆里发呆,所以辛安冬洗了个脸之后背起书包就出门了。
辛安冬花二毛五坐了公交车来到宛然市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毕竟是市区,虽然与21世纪各大商铺超市娱乐场所遍布全街鳞次栉比有很大差距,但比清水县相对要热闹许多,餐馆和服装店也有一些,然后就是饭馆,早餐店、杂货铺、五金店。
真好啊,前两次来宛然市卖香肠,辛安冬去的是另外一条临近菜市场的街,那里小摊贩多,而百货大楼,市图书馆都在这片。
“抓小偷啊!抓小偷!”
辛安冬正准备去街对面那家卖女士纱巾的店里看看,那条挂在门口的橘黄色纱巾他一眼就看中想买给辛文芳,只是刚迈开一条腿,就被突然冲过来的一个人撞得差点跌倒。
“滚开!”被凶狠的骂了一句,辛安冬有些懵逼。
后面抓小偷的喊声越来越急,他来不及多想,本能的追在那个撞了他的瘦小男人身后。
心里也有一股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呼吸越来越重,但他自个几斤几两也是有数的,跑了半条街两条腿拖着有千金重,嗓子都快冒烟,可tnnd他要跑不动了那人竟然还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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