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佟正浩正得意洋洋,谁知道只见下一刻兰明渠迈开步伐朝他走来,一把拽起他,佟正浩愤怒大叫,身体不停扭动,“臭水沟你敢拽我衣领,你这是恼羞成怒,小心我去教育教学告你虐待学生……冬子!冬子!”
关键时刻想起向自己的小伙伴求救,辛安冬好气又好笑。
“兰先生?”黄娅见兰明渠就要抛下她离开,顿时急了。
兰明渠摁住怀里乱动的佟正浩,朝鹅黄连衣裙女人勉强露出一丝笑,“抱歉黄小姐,这两个是我学生,现在他们因为违纪问题我需要处理一下,今天的见面让你失望了,但我确实觉得我们彼此并不合适,在此我希望黄小姐找到契合能与你一起拜读泰戈尔诗歌的人。”
黄娅今年二十岁,她家庭富裕,是第一次被家人安排相亲,对方长得又是斯文俊秀,她早一颗春心萌动,现在被突然拒绝,一时间心里遭受打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凄哀幽怨的喊了声,“兰先生……”
兰先生现在一心全在给他丢脸的学生身上,哪还听得出人家女孩子的婉转哀怨。
辛安冬跟上已经怒发冲冠的兰老师,“兰老师,你下手轻点。”熊孩子虽然要揍,但皮开肉绽什么的辛安冬也有点不忍心。
佟正浩被兰明渠毫不怜香惜玉的拽住衣领离开百货商场,辛安冬怕兰明渠动真格,同样快步跟上去,刚出了百货商场拐两个弯,便听到一阵杀猪声的惨叫。
他迈出去的步子立刻顿住,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正好撞见兰明渠黑着一张俊秀的脸,手里执着一根棕色皮带,而此时佟正浩正像个小可怜一样可怜兮兮的趴在墙边,裤子被扒到腿弯,露出白馒头一样颤颤巍巍的屁股,只见棕色皮带高高举起,对着白馒头就是一个猛地抽响。
……辛安冬‘噗呲’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佟正浩仗着兰明渠认识他表哥不敢动他三天两头惹怒兰明渠,谁知道一向以说教为主的兰老师今天发了狠,皮带抽得虎虎生风,他听着渗人的惨叫声都为佟正浩捏了把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自个作死。
……
一瘸一拐的被辛安冬扶着回到佟家,佟正浩便像只蔫了吧唧瘟鸡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红肿的屁股尖俏生生挺着,像个发了面的红馒头,辛安冬勾着唇慢条斯理的给他涂药。
“斯,你轻点。”佟正浩嘟囔着抱怨出声。
手里的棉签不停,辛安冬背着他翻了个白眼,闲闲的说了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佟正浩咬着唇,咬牙切齿的忿忿道,“兰明渠!这个臭水沟肯定跟我上辈子有仇,看着吧,从今以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佟正浩跟臭水沟势不两立,今天他给我的耻辱我来日百倍还给他。”
看来是今天的教训还没吃够,佟正浩就是典型记吃不记打。
“你还来劲了?幼不幼稚,要我说兰老师今天是手下留情了,就你的做派,把人家相亲破坏掉,缺德吧你?”辛安冬没心情说教他,只是觉得熊孩子每天这么无理取闹,他反而替兰老师有些不值。
“你说我缺德?我那是在伸张正义,以防更多的姑娘迫害在斯文败类手下!”
“不要犟好吗,人家那不过在想对象,没你说的那么龌龊。”
佟正浩被说得恼羞成怒,“喂辛安冬!你哪边的!”
“我两边都不是啊。”
“你……”
佟正浩挪了挪身体,他心酸得很,屁股又疼,好兄弟却指责他,心里酸涩至极,委屈的想要跟辛安冬拌嘴几句,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响。
蒋玄宗刚出差回家,上楼的时候听见表弟房间里有说话声,两个小孩争辩的声音不低,他困惑一向要好的两人怎么突然拌嘴,好奇的推开门,谁知道正撞见自家表弟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露出通红的屁股尖,很喜欢的后辈正勾着唇拿着棉签给他上药。
这突然的一幕,惊住了刚回家的蒋书记,顿了一会,含着怒气问,“你们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