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顿了顿，接着又感慨。“你是我第一个没能杀死的目标，你也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败在你手下，我心甘情愿……”
“你……”杀手的话语莫名悲伤，就连其对立面的方别也不由得有些触动了。不等方别把话说完，杀手忽然面部抽搐，摇摇欲坠。
方别上前两步，查看对方的情况。他不害怕这是一个陷阱，哪怕是陷阱，对方身负重伤，只要他稍加小心，大概也不会中计。
方别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对方的心跳呼吸脉搏全部停止。他在仔细看对方的口腔，才发现那杀手竟然是咬舌自尽了。或许他是在最后关头回首一生，感叹罪孽深重，不忍心继续苟且偷生了吧。
方别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杀手的尸体带回去。带回去的好处则在于，杀死霍尊的真凶被找到，许琳可以完美结案。
可与此同时，方别却又觉得，杀手最后一刻已经反悔了，而且还选择自尽，草草了结一生，不必再过多追究什么了……犹豫了许久，方别最终接到了许琳的电话，由许琳做主，把其尸体带了回去。
在那之后，许琳找到方别，交给方别一本册子。“这本书是我从杀手尸体上得到的，里面的内容我看不太懂，但貌似是跟武功有关的，你留着吧，或许对你有用。”
“死人的东西……不吉利吧。”方别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已经很实诚的翻开了第一页。
“焚香心法”第一页的四个大字眼入眼帘，方别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如果说这是杀手生前所修炼的内功心法的话，那么这个名字实在有些古怪。尤其是焚香两个字，怎么听都好像是和求神拜佛之类的事情有关的。
方别继续往下翻，看到了一系列行功路线图，这才完全确信其本质。他花费了五分钟，大致浏览了全本秘籍，然后对许琳说：“还真是一本武功心法，不过这里面记载的心法路线比较偏向邪路，有些旁门左道，不适合我修炼。”
“原来如此……”许琳因为没能帮上方别的忙，不由得感到失落，其神情十分瞩目。
方别只好笑了笑，宽慰许琳。“虽然这本心法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可不代表它一无是处。我刚才浏览了一遍，还是多多少少有所发现。相信只要我花些时间领悟透彻，一定能够获得好处。”
听到方别这么说，许琳心情立刻多云转晴，开心了很多。方别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又问许琳。“话说回来，你擅自把杀手的东西给我，会不会导致违法乱纪呢？”
“我们警方已经查过了，这名杀手的资料完全不详，甚至连名字都找不到。换句话说，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人前来认领杀手的遗物了。按照程序，他的东西只会被收留到档案室里。然而，你想想，反正这本心法放在档案室里也不过是吃灰罢了，倒不如交给你，让它物尽其用。”许琳如此解释道，可实际上，迫使她把心法交给方别的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她对方别的一往情深，其余理由不过是欲盖弥彰的强行解释而已。
方别看破不说破，默默地把那本《焚香心法》收好。这本心法固然不可能取代他目前修炼的《四象无极心法》，可至少他能够从中获取到一些值得借鉴的经验，进一步提升自己对本门心法的领悟。
……
下午五点钟左右，宠物医院，方别还是和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对于这一切，不单单只是韩羽儿一个人习惯了，就连看门的保安，乃至于各个部门的医生护士都基本习以为常。反倒是方别偶尔不来接韩羽儿下班，他们还会感到奇怪。甚至很多女同事都曾经和韩羽儿表示过她们的羡慕心里，毕竟要找到一个和方别差不多体贴的男朋友真的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