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如同找到了救星,迫不及待的说“小兄弟,你一定是医生吧?能不能帮我治疗,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看看,继续抓下去,我这脚心的皮肯定要破,说不定还流血。”
“朋友,要治疗你这种症状倒是不难,我曾经碰到过好几次。”方别退后一步,他可不想近距离接触对方的臭脚。“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环境中空气成分自然也不同,而你这种过敏属于气味性病源。因为你长期不洗脚,脚上本来就沾染了很多细菌病毒,平时穿着鞋子,与空气中的病原体接触比较少,不会受影响。但你现在脱掉鞋袜,病原体大肆通过你的表皮进入,那就好像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
粗糙汉子愣了愣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方别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两声,掩饰笑意,继续胡说八道“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人越多就越容易得传染病,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想啊,火车上这么多人,难免有一些身体不健康的乘客,流感肺痨等等各种病原体散布在空气中,多可怕?有的人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还戴口罩,不就是为了防止感染?你再想想你自己,过敏都算是小问题了。”
方别拿出一粒解毒丹,递给粗糙汉子。“朋友,建议你赶快去厕所里,把这药丸捏碎了涂在脚心上。回家以后洗洗干净,为了防止复发,切记!千万别再乱脱鞋子袜子了!”
那人急忙穿上了袜子和鞋子,谢谢也不说了,拿起行李往厕所跑去。万恶之源离开了,车厢内遗留的“毒气”也逐渐散去,众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列车员问“先生,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么?”
同时,晓薇和周围的一些乘客也不约而同盯着方别,列车员的问题正如他们想问的一样。方别微微一笑,捡起地上的金针,说“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有记载‘荨麻,……其茎有刺,高二三尺,叶似花桑,或青或紫,背紫者入药。上有毛芒可畏,触人如蜂虿蜇蠢,以人溺濯之即解,搔投水中,能毒鱼。气味辛、苦、寒,有大毒。主治呕吐不止。蛇毒,捣涂之。风疹初起,以此点之,一夜皆失。’我刚才略施小计,给那位朋友上了点荨麻药剂,所以他才出现那种症状。”
方别一番话说完,车厢上下顿时充满了欢快的笑声。是啊,对付这种没素质的家伙就不该用那些约束有素质之人的方法,像方别这样,可谓一举两得,既严惩了臭脚大汉,又不着痕迹让那人自己上当,实在很妙。
女列车员咳嗽了一声,忍俊不禁,最终对方别道“先生,下不为例。这一次我就当你做好事了,不算你危害他人。”
方别脸一黑,开玩笑道“列车员同志,别那么上纲上线嘛。我真的是医生,有分寸的很。”
晓薇笑嘻嘻的点点头,帮着方别洗脱罪名,证明身份。女列车员说“好吧,祝你们旅途愉快。”
几个小时后,h市的轮廓总算是映入眼帘。晓薇伸手在云游四海的方别面前晃了晃,问“偶像,你想什么呢?该不会这么快就开始想念羽儿了吧?”
方别脸上一红,尴尬地摸了摸下巴,没有作出回答。实际上,他心里刚才确实想到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韩羽儿,而是在h市遇上的红发美女凌瑶。也不知道这次再度来到h市,还能否与凌瑶再见一面。
下了火车,方别才第一次问晓薇“哎,你家在哪儿啊?”
“万东山呀,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在哪里租摊位呢?”晓薇取笑道,看样子,她的偶像也有脑子瓦特掉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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