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二爷等人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只想息事宁人。
谁能够想到钟锦是个真的坐怀不乱的,他之前几乎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他们这些人家,都是不缺银子的,家里头多养些女子,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要说打破规矩的,不是他们,反倒是钟锦。
在许多人看来,女子和物品是一样的,相互送一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过谁让钟锦有钱,在这里,是他说了算的。
涂二爷等人都不想得罪钟锦,想着给他赔礼,以免影响后面的事情。
然而钟锦已经做好准备,将他们打发了最好,日后也不必来往。
但更有趣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有人说闲话,说钟锦不是个男人,女人都送到了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无动于衷,实在无用。
风言风语传得热闹,和钟锦关系不错的人,自然是不相信这些闲话的,但有些人,当年读书的时候把钟锦踩在脚底下,如今看钟锦风光,很是不喜,于是就借机胡说起来。
他们不如钟锦有钱,没有钟锦过得好,可是他们的女人多啊,钟锦总有地方是不如他们的,还是他们觉得的身为男人重要的地方。
钟锦第二日听到这个传言,心想这要如何打破谣言?
难道还要他媳妇证明吗?
这些人真是吃不饱了撑的,整日守着家业坐吃山空,自己尽力过日子,还要说旁人的闲话,怪不得过得不好,整日里都去说闲话吃酒了,怎么可能过得好。
钟锦懒得理会这些谣言,他可没空理会这些人,但任由他们胡说,那也不行,便叫人给他们去找点麻烦。
很快,这谣言的罪魁祸首就找到了。
正是劝钟锦多生的孩子同窗,底下的人也没有用这件小事打扰钟锦,他们自己就下手去收拾了。
一路北上,倒是走得挺快,这日下了雨,雪团儿还在外头跑,被人哄进屋,她很是不高兴,哭闹起来。
关盼便训斥了她两句,雪团儿哭了几声,半夜里关盼起来,雪团儿躺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关盼瞧着她不对劲,一摸发现她竟然烧起来了。
关盼惊骇非常,赶紧把女儿抱起来,青苹匆匆忙忙去喊了船上会医术的人过来,给雪团儿瞧病。
她这是受凉了,年纪又小,一路上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又哭闹一番,便生病了。
雪团儿大概也难受,一直睡不好,关盼只能把孩子抱在怀里,等着人去熬药。
青苹和几个侍女陪在旁边,都一样心急。
关盼摸着孩子的小脸,心想也是她太大意了,到底是这么小的孩子,贸然带出门,这便病了。
雪团儿身体一向很好,上回生病,还有去年的事情,平日吃得好睡得好的,她也没防备。
雪团儿张着小嘴喘气,呼哧呼哧的,肯定是鼻子堵了,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往关盼怀里拱。
关盼将她抱紧,叫她躺的舒服些。
就这么抱了一个多时辰,也到了天亮的时候,雪团儿也饿了,起来找乳母吃过奶,又想睡觉,但被关盼哄着玩儿,青苹和侍女端了汤药过来。
黑乎乎的一碗,味道实在不好,雪团儿瞧见,自然是不愿喝药的,很快又哭闹起来。
关盼心疼,半点舍不得训斥她,只能哄着,勉强灌下去几口,又拿甜的果子给她吃。
不过剩下半碗,是真的灌不下去了,满屋都是小姑娘可怜兮兮的哭声,几个人面面相觑,好不容易把勺子塞到嘴里,雪团儿又被汤药呛了一口,咳嗽起来。
关盼抱着她起来,下地走动。
雪团儿咳嗽完后说道,“不吃,不吃药,苦。”
她已经两岁半,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已经能够说得清楚了。
关盼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可是我们雪团儿生病了,得吃药的,你吃过药,我们就吃前天吃的那个糕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