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表嫂真是生的好看,我方才进来,一眼就瞧见了表嫂呢。”
关盼笑笑,说道,“不是表嫂,你家那位比我家那个要大上半年的。”
黄氏听了,顿时闹了一个红脸,扭头对卢氏说道,“婆婆怎么也不同我说呀,叫我闹了这么一个笑话。”
卢氏也笑起来,说道,“这几日太忙了,忘了同你说来着,好了,你们年轻人,自去一旁说话,我们也要叙旧呢。”
关盼听了,便和黄氏去了另一边坐下,堂屋里头满满当当的,眼看都要放不下人了。
关盼一直客客气气的,黄氏有心和她亲近些,关盼的分寸掌握得极好,倒是钟溪,很快同这位表嫂亲近起来,可见她的本事。
午间的酒宴很快摆好,因着都是一家人,男女并未分座,关盼和钟锦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一起,积玉年纪大了还好,雪团儿却不安生,非要钟锦抱着,还两次掀翻了钟锦的酒杯。
人多了这孩子不高兴,钟锦倒是免了今日的酒。
三老爷的儿子在孙家行二,瞧见这一幕,便和钟锦打趣,说道,“你家这小丫头倒是知道心疼你,可惜我才成婚不久,还没有孩子,不然咱们俩结亲倒是好的。”
钟锦笑道,“二哥可来晚了,想和我雪团儿结亲的可不少,您还得先去排着队。”
酒宴还没用完,雪团儿已经睡着了,钟溪一顿饭吃的心神不宁,光顾着担心孩子,吃到一半,和俞恪就先告辞了。
钟锦和关盼也没有多待,吃完饭和长辈们说了几句闲话,便也带着孩子回去了,孙氏倒是打算在孙家住两日,一家人好好叙旧。
回到钟家,关盼才算松了口气,说道,“我这脑袋翁嗡嗡地响,真是要了我半条命,孙家什么时候这么多亲戚了,每年过来,哪一回有这么多人。”
钟锦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不就是这个道理吗,没事儿,他们回头一走就安静了,咱们平时也不必过去。”
钟锦也不爱凑那个热闹,关盼换了衣服,又说道,“你是不知道,今日都没人理会我,我一直都和孙媛说话,只怕溪儿和咱们今日走得这样早,肯定要被人说闲话。”
孙家的人也要吃饭睡觉,钟锦也帮着孙家赚了些银钱,可惜人都是贪心的,瞧着赚钱,自然想赚更多,孙家也没少给钟锦添麻烦,钟锦不好拒绝,关盼倒是开口拒绝过几次,要不今日孙家其他几个儿媳妇都不来找关盼说话呢。
钟锦并不在意,他每年给孙家送的礼也是够数的,如今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睡一会吧。”
钟锦道。
关盼应下,没有再说什么。
正如关盼预料,黄氏已经从其他女眷那里听说了关盼的“丰功伟绩”。
比如她是怎么让钟锦听话的,比如她是如何让钟锦分家,搬到了外头的,事实倒是真的,不过内情她们却不说。
黄氏感叹道,“我瞧着表弟妹温温柔柔的,手段倒是厉害。”
“何止,”有女眷在一旁添油加醋,“因着当年是她抢了媛妹妹的婚事,祖父祖母都不喜欢她,一直不大待见她,结果我们这些人上门想叫她帮忙做些事情,她从来都是敷衍着的,连带着表弟也是一样,不把我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她连三叔的面子都不给,饭才吃完,人就走了。”
黄氏没有从这些人嘴里听到关盼一句好话,她因此越发肯定,关氏确实厉害,钟家也是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