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恪也不含糊,第二日便来找关盼说满月酒的事情。
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很快就商量好了。
俞恪说道,“当初把溪儿许给我,全凭嫂子您做主,如今这般做事,好像咱们生分了一般。”
俞恪一向对钟锦夫妻心怀感激,他能在此地立足,也有赖他们帮助。
关盼笑道,“我们把溪儿嫁给你,那是觉得你值得,该怎么做事,和那没有关系,要说那一日生分了,除非是你做了什么混账事情,咱们各有各的日子要过,打扰太多,反倒不好,你说是不是。”
俞恪颔首,“其实我也不大明白这些,从前也是过得稀里糊涂的,麻烦嫂子操心了。”
“没事儿,”关盼道,“倒是娘那里,她这两日不高兴,你叫溪儿去哄哄她。”
俞恪应下,说会跟钟溪好好说一说的。
他准备离开时,关盼询问道,“人送走了吗?”
关盼要问的,自然是玉娘和俞洪的事情。
俞恪道,“我大哥一家已经回老家去了,日后再也不必来往,玉娘也是一样。”
关盼点头,“那就好,事情就算翻过去了,你多操心婉婉,别叫她不高兴。”
俞恪道,“这是自然,那两年的事情,我实在不愿意再提起,我会照看好家里的,嫂子放心。”
这事儿关盼不会仔细过问,俞恪也不想细说,她要说什么,也是说给钟溪听的。
至于孙氏那边,她自觉受了委屈,肯定是要找女儿抱怨的。
钟溪虽然耳朵上听着,但心里其实是向着关盼的,在她看来,关盼能将老宅里头的那二位斗趴下,现在又把家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够操心外头的生意和两个孩子。
自己能够嫁得如意,那也多亏关盼有心。
这样厉害又贴心的嫂子,就算是有些小毛病,那也无伤大雅。
她娘呢,钟溪心里觉得,孙氏的日子吧,多少有些糊里糊涂的,不是吃斋念佛,就是围着他们打转。
钟溪私心以为,还是关盼更厉害些。
钟溪或许是软弱了一些,但她是很讲道理的,这一比较,高下立见。
她娘没有哪里不好,那也没有哪里特别好。
孙氏要是知道女儿心中这样看待自己,只怕是要气个半死的。
钟溪本来还在心烦,想着自己有那么多的事情要操心,她实在是不想做。
可是看看母亲,她觉得自己还是咬着牙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不然日后她的孩子们肯定也觉得她不如别家的太太。
孙氏道,“可见还是你懂事些,你嫂子不过就是熬夜多做了点事情,他便要来跟我争吵,日后我可怎么办。”
钟溪劝说道,“没有的事情,娘,您想得太多了,我嫂子这人,都舍得豁出命去帮那些个受难的百姓,可见她心地是好的,我哥哥也是一样,您不是说要给小郎起小名吗,起好了没有,我们俩都等着您许久了。”
孙氏一听女儿也向着关盼,蹙眉道,“你也觉得你嫂子哪里都好,那是我不好吗。”
她这话倒不是要吵架的意思,只是真心实意的疑惑起来。
难道真的是她不如儿媳妇,哪里都不好吗。
钟溪忙说道,“没有,没有,你们俩都挺好的。”
“那你说说谁更好些。”
孙氏追问。
钟溪低头看看儿子,说道,“这怎么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