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和左将军还有江宁府太守,在小小的人江宁府内,也算是三足鼎立,局面暂时稳定下来。
大房那边,大太太又病了,几个妯娌自然是得去看望她的。
关盼在大门口和二太太狭路相逢,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关盼客客气气地往后让了半步,叫二太太先进去。
二太太也不客气,大步走了。
韩妈妈走在后头,恶狠狠地瞪了关盼一眼,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关盼不理会她,青苹抬起下巴瞪了回去,气得韩妈妈直翻白眼。
等二人走远,青苹道,“太太真是心善,奴婢女瞧见这老虔婆便来气,她还敢瞪咱们,就她做过的那些事情,老天爷就该降下两道雷,把她劈死算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还没搬走的时候,青苹可没少和韩妈妈明争暗斗,如今瞧见,也是觉得十分心烦。
关盼看她这般生气,安慰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大的气性了,你想想她们如今的处境,家财散尽,想要在我手里翻身,那更是不可能,是不是高兴多了。”
青苹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那不一样呀,这是您手段厉害,咱们才没有吃亏,都说善恶有报,奴婢还想看他们的报应呢。”
关盼笑着说道,“你倒是想得多。”
关盼可没有想那么多,二太太虽然瞧着不爱出风头,是个安静的,可实际上她哪里是真的安静。
她之前为自己博了一个那样好的名声,如今生生毁在关盼手里,名也没有了,利也没有了,连住着的大宅,房契地契都在关盼手里,可以想见她是何等的煎熬。
方才她瞧着二太太,虽然离得远,二太太也上了妆,可还是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精神气远远没有前几年好。
关盼自然不会让她过得太痛快。
青苹大大方方地说道,“就跟积玉少年前几日读书读到的那句话似的,卧榻旁边,容不得旁人睡觉,二太太离咱们这么近,指不定日后还要折腾出什么事情呢,二太太家里头的少爷,可是有一个秀才呢,回头考中了举人进士,再挡当了大官,咱们不是得眼睁睁地瞧着二太太当个诰命夫人吗,她可不配。”
关盼是诛心,青苹是想眼不见为净。
关盼道,“那你看看咱们家这两位老太太,各自有一个当官的儿子,可得了诰命?”
关盼不想再和二太太纠缠,那俩侄儿的前程,关盼也不放在心上,没这个必要,她只要确信二太太过得不好就够了。
主仆二人进了堂屋,关盼和其他几位嫂子说闲话,她们正在议论静婉的婚事,二太太不在,进去和大太太说话了。
四太太抬起下巴示意关盼往屋里头看,关盼道,”怎么了,说什么了?”
四太太撇嘴,“我在说,咱们钟家真是家门不幸,你看看大嫂和二嫂,本该由她们管着家里头的是事情,结果就数她们二人折腾得最厉害,娶妻娶贤,这句话可真是有道理,娶个不贤的,家宅不宁啊。”
四太太也两个儿子,姑娘还小倒是不着急,但儿子也十几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定亲的年纪。
她如今正担心得紧呢,想要寻摸两个懂事的儿媳妇,她不会做那等磋磨人的婆母,只盼着家宅安宁。
关盼道,“四嫂说的有道理,若是有两位和气的嫂子,钟家倒也不至于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