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弟弟平时也是向着媳妇的,可这会儿他也生气。
自家姐姐再怎么样,也不是金家这个混子能配得上的,姐姐平时可没有亏待他们一家,他媳妇这样做,实在没有良心!关盼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这话他就不爱听了,说道,“谁不讲道理了,你是谁呀,怎么在张家大呼小叫的,这儿是你说话的地方吗!”
钟锦则把儿子和阿怜喊到身边,问了来龙去脉。
金家男人看着关盼,瞧她柔柔弱弱一个女人,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口子,高声道,“我是谁,我是张家的亲戚,我今日过来,本来是想着给张家这和离过了的女人来提亲的,我是奔着找个人过日子的,谁知道你们这样欺负人!”
“回头我就跟十里八乡的人都说一说,看看张家养了个什么女儿出来!”
钟锦已经问清楚了来龙去脉,上前客客气气地询问说道,“不知兄台年方几何,家里头有多少地,现在存了多少银两,一年能赚多少银子?”
金家三代单传,他可是在家里头享福的,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吴氏她娘顿时有了底气,说道,“我们金家有十亩地,不知道多少姑娘想进我们金家的门,你们张家有什么好得意的!”
钟锦道,“十亩地?”
十亩地就能这么得意了吗,就算是十亩水田,也不过值三四百两而已,张莹在梅州城那座宅子就值二百多两了,更不用说现在存了多少银子。
张莹冷笑,实在不想和这些人纠缠。
金家父子抬起了下巴,他们金家可是很有名声的,他愿意娶张莹,那还是看在是亲戚的面子上,当然了,也是知道张莹这几年存了不少银子,在梅州城有座宅子,到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好住进去。
至于其他的,天爷啊,张莹能够嫁出去,就该感恩戴德了好吗!钟锦接着道,“我当是什么正经人家,原是打算来吃软饭的。”
金家男人脸上差点挂不住,这话岂能说出来!关盼道,“想吃软饭也得照照镜子,就这般模样和品行,只怕得重新投个胎,再叫爹娘教养一回,才能到我们村子里来排队,不然还当我姐姐是捡破烂的,什么脏的臭的就敢上家里头来,还打着亲戚的幌子。”
关盼这话说的刻薄,张大娘整理好自己有些乱的衣服,啐了一口道,“我家姑娘不愁嫁,就你们家那几亩地,留着给你爹娘买棺材去吧,不然有你这样的败家子,他们老两口怕是要裹着席子埋土里了。”
张大娘可比关盼更加刻薄,张口就叫金家的人去买棺材,可见是气急了。
吴氏她娘瞪着眼睛,又去拽张大娘的头发,这可是在咒她亲兄弟呢,吴氏她娘怎么能忍,两人险些又打起来。
张家弟弟见这情况,赶紧招呼吴氏,叫她先送她的亲戚回去,这家里头是留不住他们了。
金家父子也气不过,一副不肯走的样子,钟锦往前一站,他们敢闹事,钟锦就敢在这里动手。
吴氏也劝着自己母亲,就先把人给劝走了。
一家子鸡飞狗跳,好一会才消停下来。
钟锦道,“怎么谁家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他们可真敢想。”
关盼回道,“你不知道,这些男人多长了二两肉,便觉得天底下人和事都该围着他们转,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说张泽,当年就敢让她当小妾,还一副我愿意这样,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这些男人,不管读过书的,还是没有读过书的,不说别的,他们是真的敢想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