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也不想在公堂上多待,和钟锦准备离开。
二太太变了脸色,韩家夫妇是同样,他们以为这案子是钟锦和关盼闹出来的,到了公堂上,最多拿回他们本来的东西,没想到这回真的闹大了。
二太太顾不得别的,喊破了音,说道,“九弟,你侄儿们还要科考呢,你不能这样!”
关盼的眼泪还挂在脸上,瞧着很是讥诮,“二嫂,您也瞧见了,这不是我们能够办到的事情,您难道要让我们去江宁府行贿吗,我们可不敢。”
钟锦完全不想和二太太多说,很快和关盼一起里面。
二太太看着二人的身影,浑身颤抖,跌倒爱地上,不对,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的!钟锦他怎么敢!钟锦他竟然敢!二人出了公堂,就遇上了看热闹的人过来打听。
钟锦说道,“我们也以为是那几间铺子的事情,我们也说了,都是自家人,那都不要紧,我们又不是小气的人,是其他案子,大人也不肯说。”
关盼在一旁默默垂泪。
夫妻二人唱作俱佳,很快消息就传遍梅州城,钟家二房不是因为抢夺弟弟的家业被关起来的,他们是犯了律法,贿赂本地官吏,现在连本地的官吏都一起被抓了。
他们夫妇二人也是有心无力,没有办法了。
二人演完这一出,才回到家里。
钟锦神情不比从前轻松,道,“快把你把帕子扔了。”
关盼嗯一声,轻松道,“总算是结束了,我都觉得厌烦,跟他们纠缠了这么久,也真是没趣儿。”
钟锦道,“争来争去,都是为了这点家业。”
“何止,他们还想让你当牛做马。”
关盼愤然道。
“这回叫他们去牢里做梦吧,贪心不足,不会有好下场的,”钟锦说着,也感觉轻松了一些,“回头去给我爹烧纸,跟他说说这事儿,他老人家在地下,想来是知道内情的。”
钟锦反正是问心无愧,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关盼心想,不知道的话,那就跟他老人家好好解释解释,反正她是不怕的。
夫妇二人顺利把自己从钟二爷的案子里择了出来,梅州城里的消息也传的没什么问题,不曾把脏水泼到他们夫妻头上。
钟二爷行贿,还有些其他罪名,总之是不能善了的。
韩家也跟着遭殃,韩家大爷一并被关了起来,怕是不能善了。
二太太些女眷倒是没有被关起来,不过回头审完,家里头只怕也剩不下什么东西了,有了犯了律法的亲爹,两个儿子也别想着去科举了。
二太太急火攻心,病了好几日。
她清醒过来之后,便来找关盼,外人不知道,她确实是知道的,关盼一定能够把事情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