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说道,“钱太太,您这样说话,叫我二嫂听见了,她得有寒心啊,你们钱家这些日子,宅子也修了,你女儿也用着大笔的嫁妆,嫁出去了,您要是不说实话,那就没有必要说了,想来有的是其他人等着跟我说话。”
钱太太这会儿把自己表现得像那个受害的人,关盼都想明白说了,在她面前坐着的人,这个关氏,才是丢了好几间铺子,几千两白银的人。
到她面前来诉苦,这就太过分了。
钱太太闻言,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当初县太爷要动您的铺子,就要先改动衙门登记的名字,钟四爷不愿意,他便丢了这个位置,被二爷交到我们夫妻手上,如此,您的铺子,变成了钟家的。”
“之后呢?”
关盼询问。
“之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了,就是收受贿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钱太太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钟锦在皇城下过牢狱,你们有人找过宋家吗?”
关盼询问。
关盼总觉得当初钟锦下狱的事情,钟二爷和二太太是可能知道内情的,怎么会那么凑巧,她才收到消息,说是梅州城出事了,钟锦转眼便进去了。
宋家确实有打算算计他们夫妻,以免让茶园坐大,影响他们的生意。
钟二爷很有可能也找人,要算计钟锦。
两边凑到一块去了。
这就非常可怕了,他们这是想让钟锦去死,关盼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系,若是真的有,这对夫妻,后半辈子都在牢里别出来了。
争夺家产是一回事,置人于死地,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你能够想象,你的血亲,他们不止要你们的银子,还想要你们的性命。
这可是杀人的事情,他们怎么做的出来!钱太太不知道关盼下想问什么,这件事情,她真的不清楚。
关盼见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她也是不清楚的,说道,“罢了,你回去吧。”
主簿太太焦急道,“银子我们都还给您,您把人放出来吧,我们一家子,就指望他呢。”
主簿太太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关盼不为所动,说了句送客。
当初做出那样的事情,就该想到今日的代价,没有本事,还想学人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主簿太太大怒,一时间没有忍住,说道,“你都有那么多东西,你还有个茶园,你那么有钱,叫我们这些亲戚分走一点,那又怎么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你就不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不要追究了吗!”
关盼险些被嘴里的茶水呛到,说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赶紧走!”
她这个人大方的很,要是钟家兄弟和睦,安安稳稳的,她有了南平侯府的关系,她肯定想法子,给家里头的兄弟姊妹、侄子侄女找个好前程,叫他们的日子更好,她都能做到,她绝对不是小肚量的人。
但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他们已经来明抢了,还一副你的就是我的,莫名其妙还理直气壮,他们这样的,还想从她这里要好处,真是可笑。
主簿太太暗骂关盼恶毒,诅咒她日后倾家荡产,这才愤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