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听着前头的话,也跟着他一起委屈。
但听完最后一句之后,关盼又忍不住笑出声音,说道,“我可养不出这么不孝的儿子来,那肯定是你那别人养的,不是我的。”
钟锦也跟着笑起来,“盼儿,数你最会说话了。”
两人这也算是苦中作乐,相互逗趣了一会儿,关盼道,“告状归告状,咱们得想个法子,叫他们声名扫地,等着我给你报仇吧。”
钟锦道,“那我就去操心茶园的事情了,上公堂这个事情,全凭你做主,一定要让这些贪心的人付出代价!”
茶园的事情也少不了,两个人还打算自己带孩子,细数起来,事情实在不少,都要一一解决。
钟锦和关盼夫妻二人衣锦还乡的人事情,很快就传遍梅州城了。
之前他们从铺子里撵走了陶掌柜一行人,这事儿闹得挺大,孙氏直接找到衙门去了,可惜找衙门也没用,人家早就沆瀣一气,县令也从这件事情里头分走了许多好处。
孙氏气得狠了,病了几日,这事情被传成是孙氏要抢继子的家业,钟二爷的拥趸们说得很是难听。
孙家出面,谢容和关正云也打算管一管,结果人家是官,民不与官斗这这句话不是说着玩儿的,两家人也只能暂时平息事端,夫妻俩也劝他们,别跟那些人争,说不明白,等他们回来再说。
后来钟锦出事,关盼的身世又很不一般,这么一耽误,事情拖延到现在,真的要好好去解决了。
首先,就是堵上钟二爷的那帮拥趸的嘴。
孙氏和谢容夫妇下午就到了钟家,孙氏很不想回来,但孙女儿她是想念的。
孙氏瞧见关盼,便说道,“你非住在这里,这不是给自个添堵吗,你看看钟家,乌烟瘴气的,只怕住在这里,我的两个心肝儿都要不好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出来。”
钟锦劝道,“娘,做错事情的不是我们,你不要着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要一一处置,不能含糊过去。”
孙氏蹙眉,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难道真的要跟你兄嫂对簿公堂吗,钟锦,这事情丢人啊。”
孙氏真是脸上挂不住,亲兄弟闹到公堂上,有理也是没理。
“你爹留了遗言,谁不知道,他不许分家,你们去告状,说句难听的,外人瞧着,便是不孝不悌,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啊,钟锦,你好好想想。”
“咱们要不然还请唐老先生过来,请他主持公道,咱们关起门来,自己分辩清楚,省得连累你的名声。”
孙氏说道。
孙氏的话其实很有道理,这世道就是这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些东西,都能够被拿来做文章,父子兄弟君臣,身为其中的后者,轻易就可以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钟锦要去告状,真的有很多无奈,因为一不小心,他就会被扔进大牢里头。
譬如女子主动要和离,夫家不答应,那她去告官,她就是告赢了,也会面临牢狱之灾。
世道如此,孙氏心中十分清楚。
关盼笑笑,说道,“娘,您忘了,我可是南平侯府的人,咱们大不了,那就以势压人,这关系不用白不用,我肯定不会带累咱们家人的名声,您千万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