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晏等的就是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他到底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如今家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有办法将这事情闹大,门口吵作一团,左邻右舍都紧闭大门,这时候才悄悄出来瞄一眼。
关盼不敢再放任关晏与那些人争斗,那喊话的小厮得意洋洋地说道,“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关氏,我们二公子说了,你要是放聪明些,把东西乖乖送到他手上,再低头认错,这件事情就算完了,你要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想着去找旁人,那你就等着给你相公收尸吧。”
放完狠话,这人才带着身后的人大步离开,得意二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关晏,我只叫你挡着人,你怎么还伤着了,我用你如此吗!”
关盼怒道。
关晏的手臂上有细细的血线滑下来,他说道,“我没事,姐姐别担心,快进屋去,我叫人来修缮院门。”
关盼很是头疼,“晏儿,你是听不见我说话吗?”
关晏认真道,“姐姐,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关盼蹙眉,关晏和她一起进屋,说道,“姐姐,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那位座师,最是看好我,姐姐信我。”
钟锦在牢狱之中,总是夜长梦多,关晏还是希望早些让他出来,之后的事情才好去做,钟锦在里头,他姐姐日夜不安,何况还怀着身孕,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关盼知道弟弟的用意,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关晏第二日带着文章上门去看望老师,这位老大人正在会客,听说爱徒过来,立马把人叫到跟前。
他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灵气的学生,也恨不得叫自己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新得了一个好学生。
结果他看见关晏眼下青黑,吊着胳膊,当即就问起来。
关晏也不矫情,直接说道,“姐姐姐夫在皇城看望学生,姐夫不巧得罪了人,正在狱中,昨日有人打发了几个打手,在门前胡闹,学生怕他们惊着姐姐,便守在门口,不小心被推了一把,今日过来,也是想请老师帮忙,我姐夫在狱中,我总得知道他犯了谁家的王法。”
高老大人蹙眉,“怎么回事?”
关晏接着说道,“我问过姐姐,姐姐不愿意叫我沾惹此事,我也问不清楚内情,只知道昨日那人高喊,说他家主子是太后娘娘的弟媳妇的弟弟。”
高老大人尚未开口,旁边那位老先生先变了脸色,“我妹妹去了好些年,我怎么不知道王称这个狗玩意儿续弦了?”
太后娘家姓王,旁边这位老先生是昌平侯,他妹妹嫁给了王称,前些年去了,王称攀附昌平侯府,没有续弦,怎么现在有了媳妇?
昌平侯气的胡子飞起,说道,“本以为我们这些世家总出纨绔子弟,王老头这一家子也没个好东西,年轻人,你姐姐呢,叫你姐姐打发个人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样胆大!”
关晏心想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平南侯府没道理掺和进来,昌平侯府这关系正好,不管怎么说,姐夫总算是能够出来了,而且出来的有点快,她姐姐安排地卫老翁不知道赶来皇城没有,他们还得状告宋家呢。
他找的这人实在太过凑巧,得赶紧跟他姐姐说清楚了。
关盼正好在和卫老翁说话,状纸是关晏提前写好的,卫老翁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去公堂上。
与此同时,宋琦玉正在家里和弟弟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