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太太拉着关盼的手,“那就麻烦弟妹了。”
关盼还想说些什么,喝了口茶咽下去了。
他想问问,这二人是不是真的青梅竹马?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两个人,若是哪一个有不好的心思,因此把日子熬成这样,那她也不说什么,偏偏不是,这两人都挺好的。
兄弟到府上来,钟八爷也没有在外头多待,早早地回来了。
他刚进门,便听房里伺候的侍女说了家里头的事情,钟八爷的脸色变了几回,问道,“太太病了,请郎中瞧了没有。”
侍女道,“爷,姨娘小产了,您不去瞧瞧。”
说那两个姨娘,钟八爷才心烦得要命,摆摆手道,“我先去瞧太太,小产了叫她好好养着,要我过去有什么用。”
说罢,他径直去八太太那边了。
关盼在院里坐着,钟八爷刚进院门,先瞧见了关盼和钟锦这夫妻二人。
关盼行礼,道,“八哥,八嫂这会子不舒服,在屋里躺着,我倒是想问您几句话,您别见怪。”
钟八爷摆摆手,在摆好的椅子上坐下,“问我们俩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是吧,我也想是怎么回事。”
“自从我中举开始,这几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钟八爷他也很委屈,他也是那等有了权势富贵就置发妻于不顾的人,然而这日子照旧过得稀里糊涂,他的妻儿与他日渐疏远,他也束手无策,这能怪谁?
他的福妹本来生的一张圆脸,一看就是很有福气的,如今下巴都尖的戳人了,从前他也劝过,说他们夫妻肯定还同往日一样,但自从梅姨娘从他床上起来,有了身孕,这话钟八爷都不敢说了。
他心中有愧,却不知道该如何。
钟锦说道,“八哥,不是我说你,你当初跟八嫂成亲的时候,哭天抹泪地说你会待她好的,你看看你把人磋磨成什么样子了,我昨日不好说你,你看看明日,我们两个还在家里头做客,那妾室小产,那么过去给八嫂泼脏水,你也不管管。”
提起这两个妾室,钟八爷道,“我那日在上司府上喝酒,醒来便有一个在我床上,这二人上官便一同送给我了,回来那梅姨娘就有了身孕,我也不想留人,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总不能刚到我府上,人就没了。”
钟八爷的苦闷肉眼可见,钟锦也知道官场不易,但他把家里头闹成这样,实在难辞其咎,道,“八嫂本来是爱钻牛角尖的脾气,你还叫这么两位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你就别找借口了,这事儿总是你的过错,你去找八嫂道歉,再把那两个人送到老家去给大伯和大伯母尽孝,你们两个,就不要折腾了,孩子们还小,静好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可不是吗,哄了许久才把孩子哄好,八哥先去和八嫂好好说话吧,你们这也不说,那也不说,这日子如何过得下去,当初八嫂生静好的时候,八哥你守在外头,这情景在我这里,就跟昨日一样,她可是你的福妹啊,”关盼说道,“当然,八嫂也有些错处,你们好好说清楚才是正经。”
钟锦催促着把钟八爷进了屋里头,跟八太太说话,对着关盼叹了口气,“这两口子,真是能折腾。”
“谁说不是,咱们也尽力了,先去看看孩子们。”
钟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