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在外头的宴会,到底是惹起了不少闲话,钟大老爷还打发人过来把钟锦和关盼喊过去,问他们是不是想要分家了。
关盼本来也要去,不过钟锦知道大房这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便借口不让她过去,免得生气。
钟大太太对钟锦算计了二太太这事儿记忆犹新,这两年她想叫钟锦帮着点儿大房这边的生意,只不过钟锦能推则推,惹得大太太也对他厌烦起来。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明白的,钟锦道,“并无此事,又是谁出去胡说,打扰了大伯的清静。”
大太太说道,“不是最好,你二嫂是家里头的主事人,这回的事情,倒是你们夫妻做的不大好了,且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上一回就是在庄子上请人,这回又去了外头的宅子,叫人瞧着,实在不好。”
大太太借机敲打钟锦,钟锦哪儿能够任由她说话,“大嫂大约不知道,溪儿到了成婚的年纪,她的婚事不大好找,二嫂忙着管外头的事情,顾不上溪儿,我和关盼还有母亲心焦,这回给她相看了一个。”
二太太身为二房的主事人,钟溪的婚事,本该她操心,可惜二太太怕是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心烦,钟溪的婚事就更不用提了。
大太太当下哑口无言,不好说什么了,心中暗骂,二太太如今是越来越糊涂了,难道她就不知道拿捏钟溪的婚事吗,她是钟溪的二嫂,拿捏这件事情,实在易如反掌,她竟然不过问。
这要是传出去,关盼别说办一个宴会了,就是再多办几个,二太太都不能说什么。
大老太太说道,“可不是么,溪儿的婚事如今才最是要紧,你二嫂整日忙什么,亲妹妹的婚事竟也不管。”
钟锦轻叹一口气,说道,“大伯问我是不是想分家,我也想问问旁人,是不是想分家了。”
钟大老爷蹙眉,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话是有道理的,当初他和老三分家的时候,可是两边都有心思的。
说罢这句,钟锦也不再跟他们多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回到家里头,关盼听了这话,便说道,“那边倒是会多管闲事,大伯更是有本事,老太爷的规矩他不听,分家了,如今到咱们这里,他就有心管上了,真是劳烦他老人家了。”
这话有些无礼,但却是真的,钟锦对大房那边也很是无话可说。
“我也是个命苦的,怎么遇上这样的亲戚。”
钟锦道。
关盼道,“还是我运气好,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个都没有。”
钟锦搂着关盼,说道,“我得去求求菩萨,赶紧同他们分家,哪里能够任由他们借着一件事情磋磨我。”
关盼应下,两人便计划起来。
就像二太太那边总是想把错漏归结到关盼和钟锦夫妻身上,他们夫妻也是等着二太太那边有了不能谅解的罪过,才好名正言顺地从这家里头分出来。
可惜三太太这人实在是个墙头草,不好用。
钟溪那边,又叫上了关晴和彭茵,三人去了城里的道观一趟,跟叶知言又见了一面。
不过这回凑巧,婉婉的大名还没有定下来,俞恪就想请道士给她算个命,缺什么就在名字里头填补上。
婉婉瞧见钟溪,便跟在她身边,要跟她玩,俞恪怎么哄也是没用。
钟溪这一日就没跟叶知言说几句话,都是在带孩子,叶知言也不能当着个两三岁小姑娘的面说什么,要把小姑娘打发走吧,那显得他太过小气,总之这一日是什么都没有做成。
第二日俞恪带着婉婉上门道歉,钟溪对关盼说道,“这也不算大事,素日里婉婉就喜欢跟我玩,他爹还亲自过来,这也太客气了。”
关盼倒不觉得有什么,昨日是钟溪和叶知言相处,要知道,未婚男女见面不容易,婉婉的确误了大事。
由此可见,钟溪对叶知言是真的没什么旁的心思,在她那边,叶知言同张三李四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