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晚上回来便听关盼说了此事,钟锦身为男人,觉得十分唏嘘。
他说道,“那句话说的,生恩不如养恩,那么可爱的小姑娘,养在身边三年,又是仔仔细细养大的,哪里舍得轻易抛下。”
关盼道,“说的是,还是早些叫这件事情完了才好,你也别跟人提起。”
“我知道,这话哪里能够胡说,”钟锦道,“我还打算拉他入伙。”
俞恪实在有钱,钟锦的摊子越铺越大,风险也大,拖一个人进来,自然是有好处的。
关盼问了几句,说道,“嗯,我打算寻个由头,五日后请些人到家里来,你看如何。”
钟锦迟疑片刻,说道,“到家里来能行吗,咱们这家里头可不安生。”
“那总不能又请到庄子上吧,还挺远的。”
关盼说。
钟锦想想,决定道,“那就请去杏花街那边的宅子,买过来那么久,请到家里头我可不放心,还得让你去和二太太商量,我每回见你一副笑脸跟她说话,便觉得十分佩服你。”
“那我下回不笑了,哭出来你觉得如何。”
关盼无奈道。
钟锦这个人也是,但凡厌恶谁,脸上总也藏不住,上回出去与人谈生意,最后都没有谈下去,陶大掌柜在她面前一通念叨,说钟锦那是白白把银子拱手让人了。
钟锦的理由也正当,那些人的银子,他觉得不干净,跟他们来往,自己迟早也变成那种人。
关盼倒也不怪他,他们赚钱是为了日子过得高兴,要是叫钟锦不快,那就本末倒置了。
对此钟锦觉得非常安慰,他觉得关盼能够理解他,关盼倒是觉得没什么,她这个人本来求得也不多。
“若是这回去外头办宴会,怕是要给人说闲话,坐实了我们两个要分家的事情。”
关盼道。
钟锦道,“怕是什么,这个事情,大家谁不是心知肚明,咱们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就好。”
关盼还没反驳,钟锦便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就说家里头孩子们要读书,怕打扰他们读书,这多好的理由。”
关盼道,“哪里这么简单。”
钟锦正要继续劝她,就听关盼说,“三嫂急着拿银子呢,我给家里头找些事端,免得有人说闲话。”
钟锦拉着关盼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笑道,“我就知道,盼儿你总要顺着我的。”
关盼翻了个白眼给他,盈盈笑道,“没事,我就当养了个大儿子,儿子嘛,总要顺着的。”
钟锦道,“少胡说。”
钟锦在她嘴上捏了下,关盼惊叫,“你把我的口脂都弄走了。”
两人说了好一会闲话,这才把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