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想那么远,眼下的事情还这么多呢。”
关晏道,他现在还没有那根弦。
“你知道新来的白县令吗?”
关盼说道,“听说他拒婚了哪个高门的姑娘,结果就被发配到这儿来了。”
关晏蹙眉,道,“真是权贵当道,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我瞧着你长得这唇红齿白的模样,比白县令也不差,可别也遇上这样的事情。”
关盼道。
“姐姐快别说这样的话,我可不会遇上这等事情,”关晏不想再说自己的事,转移话题问道,“姐夫呢,我起来好一会都不见他。”
“买豆腐和肉去了,昨晚上听爹说了一句,说我豆腐丸子做的好吃,他没吃过,觉得亏了,方才抱着积玉去买了,也该回来了。”
关盼道。
钟锦买豆腐回来,迎面碰上白县令,他怀里抱着儿子,手里还提着豆腐,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正经模样,白县令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钟锦。
这些天城里头找钟锦的人可不少,他竟然跑到这儿来躲清闲了。
两人行了礼,白县令还忙着去地里看庄稼,说是一会儿再上门拜访。
钟锦回来,便说了这事儿。
关盼道,“白县令竟然下地去了,这是体察民情还是想做什么。”
关晏道,“咱们这一带粮食收的最多,白县令还年轻,大概是想来瞧瞧吧。”
下午关盼也不得闲了。
三个庄子上的粮食也收了,账本送到她面前,关盼还得查看。
白县令说要过来,钟锦本以为只是客气话,但他下午真的来了。
钟锦有些意外,迎他进了堂屋,客气道,“大人请坐。”
白县令坐下,道,“这几日好些人想找钟九爷商量事情,结果到处找你找不见。”
钟锦道,“这等违反我朝律例之事,钟家怎会轻易卷入,他们寻我商议,也没有结果。”
钟家正是树大招风的时候,那些人想扯钟家的大旗与白县令对抗。
有句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钟家要是真的想在梅州城如何,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有句话,民不与官斗,白县令不是个得过且过的人。
他一时不能出头,日后也会出头,得罪这样的人,没有好处。
白县令得了这话,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钟锦道,“钟某也不是没有私心,梅州城就这么大一点儿地方,那些人倒了,钟某才好上去填补空缺,还望大人到时候行个方便。”
白县令平白吃了几年苦头,如今也不是那等迂腐的人,水至清则无鱼,他也需要地方上的势力相助,才能够更进一步。
两人并未多说什么,但该商量好的事情都已经商量好了。
白县令离开后的第三日,梅州城便传来消息,本地最大的粮商因为漏税,再加上其他一些罪过,被抄家了。
钟锦在这里也待不住了,他下午便回了梅州城,准备填补上这个空缺。
关盼没有回去,关晏道,“姐姐,姐夫他如今填补了这个空缺,那也是钟家的东西,你就不心疼。”
关盼并不担心,说道,“没事,我们俩不会让别人占了便宜。”
关晏也不再多问,抱着积玉出去了。
他知道姐姐不是糊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