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顿时觉得手里的胭脂压手,道,“这也太贵了。”
钟锦道,“是啊,可见女子的钱是最容易赚的,我打算联系江宁府,在梅州城也开个铺子好了,女子的胭脂水粉,首饰,都很卖得上价钱。”
关盼放下胭脂,道,“可是梅州城哪里那么多有钱人。”
钟锦道,“肯定是有的,何况和江宁府一样的东西,谁不喜欢。”
关盼心想,是啊,她也喜欢这盒胭脂。
“那你看着办吧。”
关盼道。
两人凑在一起,看了钟锦带回来的东西,关盼道,“你都没有给孩子带些好玩的回来吗?”
“那边也没什么好玩的,和梅州城差不多,”钟锦道,“衣服你都亲手缝了一摞。”
关盼从这话里听到了酸味,笑道,“我这几日得闲,给你也做一件。”
“不了,”钟锦立刻拒绝,道,“怀孕就不要做针线了,对眼睛不好,我又不缺衣服穿,你歇着就好,不要你做别的。”
关盼朝他露出笑容,钟锦又将一把漂亮的团扇推到她面前。
他心想,不多赚些银子,怎么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送到她面前。
两人说着话呢,就听到外头的声音,八太太笑道,“我才进门,就听到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这叫小别胜新婚?”
关盼扭头去看,七太太和八太太前后脚进来,关盼也不起来,道,“八嫂怎么过来了,你好些日子都不来看我,我还当你忘了我这个弟妹呢。”
七太太笑道,“今日也不是特地过来看你的,是想问问你家老九,他那两个堂哥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关盼佯怒,“哼,果然是忘了我这个弟妹。”
八太太才不理会她,直接问钟锦,钟锦道,“我也不知道,我急着回来,也忘了问问两位堂兄,不过我瞧着那边留下的考生不少,大概他们也想在江宁府多待些日子。”
八太太叹道,“我就知道,你堂哥放出来就没影儿了,考完了也不知道惦记我。”
关盼笑道,“怎么会,八嫂你想多了。”
钟锦也不打扰她们三个说话,找个借口就去书房了。
七太太也有些感慨,道,“还是你家这位尽心,帮你照看弟弟,考完就赶回来了。”
八太太道,“八句话怎么说的,悔教夫婿觅封侯,你八哥才出去几日,便不愿意回来,这要是来年考中进士,我可怎么办?”
关盼听了这话,觉得八太太有些不太对,道,“八嫂,你和八哥青梅竹马,他们出门在外面多待几日,也不是大事,你是不是照看孩子太累了?”
八太太听着关盼这样温声细语的说话,立刻便觉得委屈,坐到关盼旁边,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胡思乱想,心里头不安生,我回家抱怨,我娘还说我矫情,我就是担心,哪里就是矫情了。”
关盼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八嫂别担心,等八哥回来,你跟他好好说说话,有什么不痛快的,也别自己忍着。”
八太太叹气,“说什么呀,说多了都是我的错。”
七太太心宽,今日也是陪着八太太来的,两人上前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她,八太太这才好一点。
中午送八太太出门的时候,关盼道,“你要是实在不痛快,就拿着钟锦送过去的账本看看,你那铺子很好打理,生意也好,你有那么多银子,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八太太笑道,“行,你这个办法好,我回去试试。”
送走八太太,钟锦才从书房出来,扶着关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