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姑娘还是梅家的独女,谁要是娶了她,梅家日后都是他的。
钟锦的银子已经给了出来,关盼没有说话,那小贩说道,“姑娘,这您就不明白了,您看咱们这灯,可是琉璃做的,小是小了些,但一两银子,已经很便宜了,这位太太喜欢,当家的买给太太,这叫夫妻恩爱。”
关盼朝梅姑娘笑了笑,然后提着灯,退到钟锦身侧,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柔声说道,“相公送我的灯,我很喜欢。”
梅姑娘登时被气的七窍生烟,她恨恨地想,这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的狐狸精吗,怎么就这么哄得住男人。
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是以貌取人!她张口想要骂几句,但关晏很快上前,护着关盼道,“这位姑娘,家姐性情温和,一向不得罪人,不知道您为何当街找她的麻烦,在下冒昧了。”
梅姑娘看见关晏,登时眼前一亮,那句话怎么说的,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顺眼。
关晏本就是个翩翩少年郎,往梅姑娘面前一站,梅姑娘立刻就不好意思了。
钟锦这时候揽着关盼的肩膀,道,“走吧,无聊之人,不必理会。”
钟锦可不想当街和女子纠缠,心念一动,又吩咐关晏,“我带你姐姐去别的地方,你看好那两个丫头。”
嘱咐完关晏,他立刻拉着关盼大步走进人群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人便一起不见了。
关盼道,“你拉着我往哪儿跑呢?”
钟锦道,“上元佳节,咱们夫妻两个,带着三个孩子有什么意思,我只想带着你一个人,你不是没有看过梅州城吗,咱们去梅州城里逛逛。”
关盼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娇嗔道,“我可是有事要审问你呢,那个梅姑娘,两次都来找我的麻烦,这可都是你的过错。”
钟锦立刻大呼冤枉,解释道,“梅老板只这一个独女,想要找个能继承他家业的女婿,去年春天里,我那三哥和我一起出门,竟然有心想让梅家招赘我,叫我和梅姑娘认识了,我这才被缠上了,绝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关盼闻言,十分震惊,道,“你这是什么哥哥,把你招赘出去,难道就不怕钟家没脸吗,他倒是很会安排呢。”
钟锦立刻委委屈屈地指着两个兄长道,“他们俩坏着呢,一个败坏我的名声,另一个跟着一起算计我,要破坏我的婚事,好在我是遇上盼儿你了。”
关盼立刻亲亲热热地挽着他的手,好好安慰了几句,“没事儿,日后咱们一定还回去。”
“嗯,都听太太的。”
钟锦道。
两人携手在街上逛,又吃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时候便不早了。
嫁过来十几日,今日是关盼心里头最平静的一天,若是日后能够一直像这样平静,不必回去勾心到家,那倒是很好了。
夜深之后,两人才回到府中。
关盼特意问过两个小姑娘有没有回来,这才安心休息去了。
第二日关盼早起,上午和钟锦一起在屋里说话,还没到中午,关盼就听说蒋五姑娘和蒋六姑娘打起来了,闹得很凶,关晴和钟溪拉架,都没有拉住,还被双双推倒了。
关盼一听说了句果然。
钟锦露出满意的笑容,只差拍手称快了,笑道,“晴儿果真厉害,招数还在后头放着呢,走走走,咱们去瞧瞧。”
关盼起身,无奈道“你一个男的,去看小姑娘打架合适吗,我去,坐下等着。”
钟锦有些失望,宛若一个不能去亲口骂街的长舌妇人,期盼道,“回头赶紧跟我说说是怎么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