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钟锦自然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如雷贯耳的张举人和他母亲。
张寡妇上下打量了钟锦,冷笑道,“钟家的人,真是被你这个妖精骗了,等到以后,他们肯定能认清你的真面目!”
关盼自然是有一大堆能够气死张寡妇的说辞等着她,钟锦拉着关盼的手,对张泽道,“令堂出言不逊,盼儿只是提醒一句,张举人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样了,张举人身为人子,长辈的言行举止有错,理当更正。”
钟锦并不想让关盼和张寡妇这样的下作妇人纠缠,当初梅州城里有人传关盼的闲话,肯定就是从张寡妇嘴里说出来的。
何况张泽当初不是直接退婚,而是想纳关盼为妾。
关盼这样的长相,想来张泽这种人,肯定舍不下。
如此,还是要离这等人品败坏的人远些。
“何况事情到底如何,我们钟家都清楚,盼儿是正经的良家女子,只要她不愿意,就是天子来了,也不能逼迫她为妾室,何况令堂意图逼妻为妾,有错在先。”
钟锦的目光落到张泽身上,并不十分客气。
他接着道,“张太太不懂,张举人你是知道律法的,若是关家一纸诉状,告到学政去,张举人无故抛弃未婚妻,你的功名可就保不住了,令堂竟然还有胆量在梅州城四处传谣,败坏我妻子名声,我钟锦虽无能,不过写一张状纸,还是会的,张太太还是要学会少说话,免得耽误你儿子的前途。”
张寡妇瞪大眼睛,事关儿子前途,她即刻便将嘴堵上了。
张泽脸色也不太好看,关盼嫁得好,这就是在打他的脸,钟家他如今真是得罪不起。
等着日后吧,张泽心想,日后他必定会留在皇城为官,关盼这样敢忤逆自己的女人,她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钟九爷说的是,今日不过巧遇,日后自然不会再相见,不过是女子之间拌嘴,何至于告到官府。”
张泽道。
钟锦揽着关盼的肩膀,淡淡道,“不知令尊从哪里看到了妖精,这倒是趣事,可以写进话本子里了。”
当着他的面辱骂他的妻子,钟锦自然不能忍。
关盼道,“算了,张太太身份尊贵,是举人的母亲,眼里看到的东西,自然同我们寻常人瞧见的不一样,尤其是我这个寻常妇人,比不得她身份尊贵,回去吧,到了该用午饭的时辰了。”
“张举人可要早日考中进士,希望您日后做官,能当个好官,可别再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日后青史有名,可别留个奸人之名。”
关盼嘲讽道。
关盼挽着钟锦的手,绕过他们母子,大步离开了。
张寡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关盼也觉得同她争执没什么意思,她虽然厉害,可也不是能够当街骂人说脏话的泼妇。
张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他是一定要发奋读书的,绝不能一辈子都留在梅州城这个小地方。
关盼当钟家的九太太一日,就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他一定要去皇城,考中进士,娶一个好妻子,倒时候关盼别说做妾,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
张寡妇愤然道,“我都跟钟家的太太说过关盼是个小贱人了,他们竟然还将关盼娶过了门,真是一群傻子!”
张泽深吸一口气,劝她娘道,“母亲,我都说了,您别张口就骂人。”
张寡妇赶紧答应儿子,“我这不是给关盼这个贱人气得吗,儿子你别生气,我日后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