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的朋友们自然也是知道的,钟锦同他们说过,说关盼生的好。
但静默的这个片刻,众人都在想,人家这不是生的一般地好啊,这女子的相貌,实在是少见了些。
全福人先回过神来,笑道,“今日钟家九郎和你媳妇儿坐在这里,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
关盼回道,“承您吉言了。”
钟锦也道,“薛嫂子最会说话,能请您过来当全福人,也是我和盼儿的福气,今日有劳您了。”
薛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招呼身后的人,“好听的话咱们一会儿再说,九郎快将左襟压在新妇的右襟上。”
这也是大婚时候的习俗,如此,日后新郎会压新娘一头。
钟锦道,“这就免了,夫妻之间,哪有高低之分,薛嫂子叫人撒帐,日后我们二人早生个贵子才是正经。”
关盼挽着钟锦的手臂,不好意思地笑,喜果随后落在床上。
钟二嫂在一旁瞧着,听见身边的妯娌小声说道,“这九郎果真是喜欢九弟妹,看来日后是九弟妹要压着九郎一头了。”
“这可不一定,你看九弟妹那模样,瞧着就是乖巧柔弱的的,一直往九郎怀里躲。”
钟锦的几个堂嫂凑在一起,都在说关盼柔弱。
钟二嫂心说到底是真柔弱还是假柔弱,日后就知道了。
侍女又端着一碗圆子过来,关盼瞧见,只能应着头皮吃了一口,窗外传来一群男孩女孩的喊声,“生不生?”
关盼笑着没说话,钟锦回了句“生”,关盼吃了四个,他就喊了四声。
“哎。”
钟锦一个朋友说道,“可见这女子太美,也不是好事,钟锦已然被迷得找不着北了。”
林子义把手搭着这人的肩膀上,道,“你小子,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家那位是个河东狮,人家钟锦娶了温柔和顺的大美人,你就别说酸话了。”
那朋友推他一把,“河东狮怎么了,我乐意!”
他娘子虽然是河东狮,但要不是她,他肯定要被家里那个得宠的姨娘给欺负死了。
林子义也知道内情,笑道,“你不能以貌取人啊,你怎么知道人家长得漂亮,就是耽误了钟锦了。”
这朋友也是无话可说,林子义不想让他们私下议论钟锦的娘子,逮着几个在后头胡说的,挨个训了一遍。
吃过夹生的圆子,全福人又喊着他们俩喝了交杯酒,结发,外面的宴席已然摆开了,几个朋友便催着钟锦出去喝酒,说今夜要一醉方休。
钟锦自然担心关盼,她嫁过来着实就是独自过来的,连个陪嫁的都没有。
他喊住了钟溪,道,“好好照顾你嫂子,她人生地不熟的,别让人欺负了她。”
钟溪自然也明白一个亲疏远近的道理,保证道,“哥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看顾嫂子,不叫人欺负她,娘也交代过了,你放心喝酒去吧。”
男人们一起走了,一些女眷们也该去吃酒的,但大伙儿都好奇钟锦从乡下娶过来这位太太,自然是要试一试她的深浅。
关盼看着一屋子女眷,倒是并不担心。
她既然是柔柔弱弱地进了门,那在她们面前,自然也该是个柔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