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盼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娘说的对,张大娘说瞧中我的有几个,回头想再把他们的家底儿打听清楚,我要是糊里糊涂的嫁出去,那一家人不可靠,我回头还得来麻烦你们。”
关正云立刻认同,“就是,不管怎么说,人品都得打听清楚了,好好问问,可别稀里糊涂的蹉跎了自己。”
谢容没再说话,吃了两口饭,就说自己困倦,先回屋休息去了。
大女儿的婚事,闹得她心神不宁,晚上都睡不好,谢容实在心焦。
急得她都病了。
关正云抱着小儿子回来,道,“容娘,盼儿的婚事,急是急不得的,你别这样催着她,不然孩子恐怕要觉得,你是急着赶她出门。”
谢容靠在床上,半晌道,“我能养大她,算是仁至义尽了,等她嫁出去,我也眼不见心不烦,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也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家更合适,赶紧把她嫁出去,才是正经事情。”
关正云没法反驳,只能应着,心想还是得给大姑娘多准备点嫁妆,给她打一套好家具。
关盼一日都没停歇,吃过饭,和妹妹一起洗了碗,便回屋倒在床上不想起来。
关晴和关盼住在一间,她滚到关盼床上,道,“姐姐,你相亲怎么样呀,给我找到姐夫了吗?”
“没有,”关盼闭着眼睛,道,“快去你自己床上躺着,别粘着我,我困死了。”
关晴问不出来,只能回去歇着。
关盼躺着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钟锦这边可是睡不着的。
他吃过晚饭,就去找了他爹。
钟二老爷也很为小儿子的婚事头疼,钟锦道,“爹,表妹就不用说了,我怎么着也不会娶她的,我今日出门,相中了一个,这几日正要去打听她家里如何,你和我娘就安生些,若是她家里还好,我就打算娶她了。”
钟二老爷急得跺脚,道,“我的小祖宗,你闹什么呀,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儿有人自己亲自去找的,钟家的脸面你不要了!”
钟锦闻言冷了脸色,道,“爹,是我过日子还是你过日子,你看中的人,你自己娶回来,我只娶自己想要的人,你一把年纪就不要瞎操心了。”
钟二老爷头疼不已,怒道,“你胡说什么,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你要是实在不想娶你表妹,我再给你物色其他姑娘,于县令那个孙女今年也十四了,你看怎么样。”
钟锦一口拒绝,道,“爹,你讲点理吧,你能娶我娘这么漂亮的女子,凭什么要我娶于县令的孙女。”
于县令的孙女是真的又泼又野,娇蛮得很,钟锦一开始也有那个意思,可那小姑娘长的,钟锦实在是看多了怕自己做噩梦。
尤其今日瞧见关盼之后,钟锦是越发不能同意了。
何况泼辣是一方面,人聪明也是一方面,今日关盼瞧着,比那县令家的孙女确实聪明了许多。
钟锦在心里为自己圆着,决计不肯承认他是在看脸。
钟二老爷同样一时语塞,这男人啊,谁不喜欢漂亮些的女子。
“那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我给你去打听,你看行不行?”
钟二老爷道。
钟锦都十八了,之前一直耽搁,没有订婚,如今婚事迫在眉睫,钟二老爷身体也不太好,只想赶紧让小儿子成婚,了却他一桩心头大事。
钟锦道,“我还没看好,您别着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钟二老爷捂着胸口,骂了声,“滚”。
钟锦也不多想,麻利的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