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封晏探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现在夜里还有些寒冷，唐柒柒竟然没关窗户，吹了一夜的冷风。
而她也没盖被子，在床头蜷缩着，唇瓣苍白毫无血色，额头滚烫灼热。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枕头打湿了一大片。
老宅举行丧礼，宾客都来了。
谭晚晚一早上敲唐柒柒的门，却无人回应，正好封晏也来了。
杨伯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了高烧不止的唐柒柒。
“我……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担心她，想跟她一起睡觉，可是她不肯，一直把门反锁着。”
“先叫医生过来。”
“好，我去联系老太太专用的那个医生。”
杨伯立刻去叫人了，但让他意外的是，那个人竟然在医院辞职了，说家里出事。
他也没有多想，立刻叫了别的信得过的医生。
医生还没来，卧室里只有他们三人。
封晏抿着菲薄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欲言又止。
良久，他掀动唇瓣，声音沙哑的响起：“她和陆昭的孩子呢？”
“没了。”
“没了？”
他紧紧锁眉。
“一个月前，我送柒柒去医院准备待产，结果路上遇到了醉酒的肇事司机，出了车祸。
我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柒柒的孩子也因此早产，但……没能熬过去，已经没了。”
谭晚晚再次提起这件事，不禁有些唏嘘感慨。
这件事对唐柒柒来说，如同刀子一般，对于自己，也像是锐刺。
“她，受苦了。”
他很想伸手去摸摸她消瘦的脸颊，许久不见她更瘦了，脸色也很差。
仿佛一阵风吹来，她就会倒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