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许姑娘的家奴吗?”
三人舔的正欢,被这光头打断,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啪!”
其中一个公子拍出三张银票,不屑道“拿着钱自己去找些乐子!小爷和你家小姐还有话要谈,滚滚滚!”
三张银票各值五十两银子,直接打发给一个家奴,这家伙是沧州府贩布大户薛家的少爷,这般手笔,确实不是一般富户能比的。
可光头确连看都没看那银票,深陷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谭尔南,口中却对薛公子道“不想死赶紧走。”
“嘿!你个臭奴才……”薛公子哪忍得住这般挑衅,拍桌站起,另外两个公子也面色不善的凑过来,虽说在如何勾搭许姑娘的事情上三人是竞争对手,但身为沧州府有名的纨绔,他们的私交是很好的。
“我说,滚!”
那光头突然提高分贝,一掌拍在桌上,整个桌子瞬间化为齑粉,连桌下的地砖也裂开一块。
“哇!”
薛公子吓得直接坐在地上,裤子一湿,尿了一地,另外两个纨绔胆子稍大一些,咽一口口水,赶紧拖着薛公子往楼下跑。
“什么事情?”
“好夸张!”
这一掌下去,周围的客人们皆是看着了,个个都惊得离座而起,有些怕事的跑了,但能坐在这里的,大多都对自己的背景比较自信,所以便是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谭尔南压低帽檐,对那光头道“巨灵神,几年不见了,还是这么火爆。”
这光头原来就是神宗三巨头中的巨灵神昌济华,拥有这么一个和他外形不相称的绰号,想必这“巨灵神”三字必是应在他的一身武功上。那狐媚的女子看上去地位竟比昌济华还高上一点,自然就是神宗宗主的关门弟子,许明明。
神宗与血海教的关系算不上很好,毕竟血海教在谭尔南的领导下作风高调,与神宗这种老牌的净决道场势力不搭调,况且两宗中都是强人辈出,虽然表面上谈不上什么嫌隙,但门下暗中都憋着一股子劲,说不准哪天就要比划比划。
寻常人感受不到,但功力到了许明明和昌济华这个级数,心神一动就能够精准地捕捉到空气中那丝丝血腥气,从此判断出对方修练的是血海魔功并不难。
昌济华刚想上前,许明明伸出一只玉手拦住他,欣然从椅子上起来,娇滴滴地问道“晚辈许明明有礼了,不知前辈是血海七王中的哪一位?”
谭尔南心中暗想,这许明明果然天赋高超,又冰雪聪明,仅靠感应气场就能猜出自己血海魔功的修为必定不低,由此大致推断自己是血海七王之一。
只可惜,许明明这次真的错了。
“血海七王?我未曾露脸,为何你不觉得我是小尊者呢?”
谭尔南继续压着声音,不让对方听出来。
以他的实力和身份,其实完全没必要跟许明明在这多话,只是他的徒儿小尊者杜墨在三年前刚出关时的一次净决道场内部集会上认识了许明明,一见倾心,可惜两宗之间交流不多,杜墨虽抓住每一次机会向许明明献殷勤,对方却总是若即若离,久而久之,这样的单相思成了杜墨一块心病。
身为师父,赤尊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徒弟的感情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顺水挽救一下。
听到谭尔南这样说,许明明嫣然一笑,道“晚辈可以肯定,您绝不是杜墨师兄。”
“为何?”
许明明那如丝媚眼在谭尔南身上上下打量,轻声道“因为呀,杜墨师兄在我面前总是和开了屏的孔雀一样,才不会这样遮掩自己呢。”
谭尔南只觉得头上冒出几根黑线,看来杜墨是玩不过这许明明了。
徒儿啊徒儿,为师尽力了……
“哼!你究竟是谁!不要再遮遮掩掩了!”
见许明明和谭尔南调笑似的说话,脾气暴躁的昌济华终于按耐不住,身上冒出一层淡金色光华,背后升腾起丝丝青烟,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正是封神榜的内功外露。
封神榜一开,周围还在围观的那些人,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更有甚者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走……快走!”
不知哪个叫了一声,那些围观的人纷纷捂着胸口,争先恐后地往一楼挤下去。
昌济华虽然禀性暴烈,却算不上嗜杀如狂,所以他还是留了一手的,否则这些人连逃跑的机会也不会有。
“不现出真面目!你别想走出去!”
昌济华逼走围观者,见谭尔南还安然无恙站在那,无名火起,手中金光流转,整个手掌竟然肉眼可见的涨大一圈,宛如一掌大网罩下,飞身上前就要拿下其头上斗笠。
谭尔南身上的袍子被昌济华带起的劲风吹的猎猎作响,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铺天盖地袭来。
“巨灵捕天手,还是老一套。”
金手压来,谭尔南不慌不忙,右手掌心一翻,一层殷红血滴渗出,自行游动起来,形成一个小型漩涡。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