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宸亲吻,安寒宸的手抚摸着她。
一切都让她觉得疯狂。
她不能挣扎,不能呼救,只能忍受这个吻,这个吻带着狂澜的气息,安寒宸的嘴唇刚刚碰到她的嘴唇还是冰凉的,现在沾着对方的体温,嘴唇也变得滚烫,带着一颗滚烫的心。
刚才,还担心吴迪会醒来看到它。现在,连这种担心在安寒宸吻中也被剥夺了。
很久,很久,安寒宸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她的手掌从她的眼中移开,光线在那一刻恢复了。
白雨沫看着安寒宸的眉眼,像斧头一样深。随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她似乎看到了安寒宸眉眼中的深情。
她低下了头。
她觉得自己被这只眼睛灼伤了。
熟睡中的吴迪突然有了一点动静,像是在睡梦中不自觉地窃窃私语,“水,水……”
白雨沫吓了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她立即催促安寒宸,让他躲在她旁边的床后面。
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走向吴迪:“你醒了吗?”
吴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水……”
白雨沫赶紧倒了一杯水,也许还没有从刚才激动人心的亲吻中恢复过来,她的手在倒水的时候有点不稳,几乎要溢出来了。
“水。”她抱着吴迪,把水递到吴迪嘴边。
喝了小半杯的水后,吴迪感觉似乎完全从睡眠中醒来。他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
白雨沫感到震惊,突然惊慌失措。“不,这可能是一个梦。”她说,低着头,避开吴迪的眼睛。
她怎么能告诉吴迪她在亲吻安寒宸,而吴迪却在睡觉呢?
“嗯,也许这是一个梦。”
白雨沫对吴迪的话心不在焉。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她旁边的床,安寒宸躲在床后。她害怕安寒宸突然冲出去。
“嗯?哦。”突然,她说:“这两天你应该睡不好。回去睡觉吧。”
“雨沫,小护士说医生办公室里有一些止痛药给我。你能帮我把它们带来吗?我以前忘记了,但现在我想起来了。”吴迪说。
“嗯,好。”白雨沫回答说,感到不安,也就是说,他离开的时候不得不看着他旁边的床。现在她只希望吴迪能早点睡着,这样她就能让安寒宸离开房间。
门关上了,白雨沫走开了。
病房里,灯光微弱,呼吸微弱。
安寒宸从床边站了起来。他说:“你已经看过了,是吗?”话是肯定的。
吴迪看到安寒宸的脸没有丝毫惊讶。“是的,我都看见了。”
“现在发出声音是不好的。”安寒宸说,当时,他几乎把白雨沫的心剖开,从里面看到了一颗真正的心。碰巧当时吴迪发出了一颗真诚的心。
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在接吻,为什么不能忍受到最后呢?
“安寒宸,你真的很无聊。如果你把雨沫绑起来,但不给她一颗心,每个人都会受伤。既然你伤害了她,还不让她走。这真是卑鄙。”
“哦?我卑鄙吗?”安寒宸冷哼一声,“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知道雨沫不爱你,但仍然坚持和白雨沫在一起。这个还真是,哦,太巧了。就在我说雨沫和我没有离婚的时候,你碰巧受伤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导自演?不过,吴迪,我在这一点上佩服你,我真的不好意思从自己下手。”
吴迪脸色看起来像土壤:“哪一个会刺自己两次,安寒宸,你做到了。相反,我采取了行动。”
“谁在演戏,谁的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安寒宸冷笑道。“我真的很想打开你的伤口,看看是不是两把刀,是不是像雨沫说的那么严重。”
吴迪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已经暴露了一个秘密。他说:“我爱雨沫胜过你爱她。如果你爱她,就不应该折磨她。”
“谁折磨了谁?”安寒宸的声音很遥远,他发誓说:“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白雨沫做什么,我就让你更痛苦。”
当白雨沫从诊所回来时,吴迪又睡着了。白雨沫想,既然他已经睡了,就不必叫醒他。她把药放在柜子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她旁边的床前,准备在吴迪睡着的时候叫安寒宸离开,但是安寒宸已经不见了。
这个人,他走了。
她没跟她打招呼就走了。
留下一个热吻,然后离开。
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才离开。无缘无故的一阵失落。
她又在床前坐下,拿起三毛的《撒哈拉沙漠》读了起来。在病床上,吴迪的睫毛在颤抖,其实没有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