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定,当即就在场内战了起来。只见场中顿时飞沙走石,烟尘四起,当中一枪一矛,彼此往来,不觉间已过百合。
他们在场中战的痛快,外边观战的两方士卒,也是看的目不转睛。五百西军那里自是不用说,这可是关乎他们命运的一战,要是他们将军战败了,他们从此就要从贼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至于说话不算话的逃跑?还是算了吧,没看贼人已经包围了他们么,再说刚才就知道马速不如人家,你往哪里跑啊!
梁山这边也是有人关心着,那高廉被绑缚着看向场内,嘴中还念念有词的道:“弄死他,弄死他!”
徐宁听了,不屑的哂笑道:“高贼还是别报希望了,还是好好考虑自己会怎么样吧!”他显然是不看好对方那将领的,他可是知道林冲的厉害。
“你们难道要食言而肥?”高廉听后惊道。
旁边的豹勇营副将潘忠踹了他一脚道:“别把俺们看成你这样的小人,只要那将能胜了林教头,定会放了你。只是山上谁不知道,林教头最擅长的就是久战,只要短时间拿不下他,最后必然都会被他耗死。你还是尽早去了这条希望吧!”
潘忠和林冲搭档许久,相处很好,现在看到这个祸害林冲罪魁祸首的本家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语气的。
果不其然,又斗了百合时,那将军气力一个没衔接好,就被林冲的蛇矛扫了一下肩膀,划了一个伤口,随后动作就有些慢了。一个反应不及,就被林冲拍下马去。
林冲停住,问道:“如何?”
那将也是光棍,只听他坐在地上道:“如何甚么?输了就是输了,俺也不是不讲信用的小人。投靠你们便是,只是你们可不能看不起俺这些弟兄!他们都是和西夏狗贼厮杀出来的,不比任何人差。”
“只要真心投靠的,就是兄弟,只是现在还是放下武器,见过寨主再说吧!”林冲道。
“先说好了,我们可不是俘虏!要是将我们当成俘虏对待,我们宁愿拼命一战。”那将又道。
“这!”林冲犹豫了一下,这不是俘虏,自然就是主动投靠过来的,肯定不好让他们弃了武器的。只是让他们带着武器上路,万一于路上发作起来,没有防备之下也是不好。
像是看出林冲的顾虑,那将又道:“放心我们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说了投靠就绝不会反水,我们本来也是得罪了上官,被发配到这里的。我自己和你们在一起总行了吧,就是他们反了,你们也可以拿我做人质。”
林冲刚想说话,不想没了活路的高廉先是骂了起来,只听他道:“韩世忠,你可是朝廷将军,也是高太尉派过来保护本官的,怎敢就这样投贼?”
“呸!”韩世忠唾了他一口唾沫道:“谁愿意当你的看门狗,要不是老子在西军中得罪了人,会来你这狗官处?”
“就你那平日里的所做所为,要不是当时俺还想着回西军去建功,老子早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了!哪还会让你这么装样!”
高廉被他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痛骂道:“就知道你们这些贼配军靠不住,哪里的都一样,怪不得官家不信任你们,对你们严防死守的。一看形势不对,就立马投降,就你们这样的部队我看还不如那些拿着锄头的泥腿子!他们至少听话。”
韩世忠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原先还有些顾及,现在投靠梁山了,对这朝廷知府也没什么顾及了,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道:“那也比你这抛家弃妻,毫无担当的懦夫强!”
“高廉,你好狠的心!咱们这么多年的情义,就被你这么轻易地放下了?便是一块石头陪在左右十几年,也会有感情吧。我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块石头?”被士卒从远处带过来的殷夫人,脸色阴郁的叫道。适时的补上了一刀。
高廉张了张嘴,沉声道:“常言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人你没听过么!”
韩世忠听后道:“呸!甚么常言,这狗屁句子也就你们这些卖弄口舌之人才说的出口,胸中无半点责任,也不嫌害臊!”
“好了兄弟,你跟他辩这些做甚么!花荣哥哥当初也说过这么一句,不过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一起背!”徐宁插口道。他也是想起了花荣当初先救他,后又救了自家娘子之事。现在想起来还是一阵的庆幸,还好自己落难时,有贵人相助。现在生活过得幸福美满,事业上也是前景颇喜。
“这厮就留给哥哥处置,咱们现在还是回去帮忙收笼俘虏吧!兄弟你还是带着你这五百弟兄先行,我们再后跟着。”林冲制止了他们的互喷。
让韩世忠在前先行就不怕他们从背后偷袭了,要是正面作战,梁山军可不怕。
韩世忠也没觉得有什么,他既然决定投靠了,那就不会反悔,谁走前谁走后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