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蒋苏亚准备很认真地给我聊这件事儿。
我便扶着蒋苏亚的肩膀,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给你出的主意?”
蒋苏亚正在犹豫的时候,我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相见!”
蒋苏亚这才说道:“是薛铭新给我出的主意。”
我说:“你有没有见到水上茶楼里的那个神秘人?”
蒋苏亚摇头。
薛铭新一个人就把蒋苏亚给说服了?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我就发现,在蒋苏亚的意识中混杂了一股浊气,正是那股浊气在影响蒋苏亚的心智。
也是那股浊气激起了蒋苏亚的醋意,进而演变为嫉妒,再由嫉妒变得不理智,最后对旁人的蛊惑听之信之。
我暂时没有处理那股浊气,而是问蒋苏亚:“薛铭新都和你说了什么?”
蒋苏亚道:“她就跟我说,东方韵娣虽然不经常在你身边,可为你出力很多,你也很依赖她,还有狐小莲,她经常陪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也让你形成了依赖,反而是我,什么事儿也帮不到你,蒋家还要靠着荣吉的帮忙才能稳定,我成了你的一个累赘。”
“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你迟早会抛弃我,宗禹,你知道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了,失去你,我可能会死!”
听到蒋苏亚的话,我心里不由被触动了。
我摸了摸蒋苏亚的额头,然后说了一句:“你一会儿可能会觉得有点头疼啊。”
蒋苏亚愣了一下。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我摸着蒋苏亚的手变成了指诀,一张透明净神符赫然出现在蒋苏亚的额头。
接着一阵“嗡”的轰鸣,净神符便钻进了蒋苏亚的脑袋之中。
蒋苏亚“啊”的痛叫一声,一团黑影便从她的后脑勺飘了出来。
那是通过精神术法植入蒋苏亚精神中的一种意识,它类似于魄,可又不同于魄,魄是人身体的一部分,而这种植入的意识,是一种魇,无限放大人某一种情绪的魇。
蒋苏亚体内的这只魇,放大的是蒋苏亚的嫉妒。
看到黑影之后,我也没有丝毫客气,一张破灵符从我身后飞出,直接“呼”的一声穿透了魇,那魇“嗷”的尖叫一声,随之消散掉了。
蒋苏亚脑子在疼了一会儿也是随即恢复了正常。
我帮她清楚了魇,可并未清除她的嫉妒,所以她还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嫉妒对自己情绪的影响。
她开始变得惶恐不安。
不过没有了魇,她的情绪就会被理智战胜,她的神情也是慢慢地恢复如常。
她看着我说:“我的意识被人……”
我将蒋苏亚搂进怀里说了一句:“乖,一个人的嫉妒是因为爱而来,不要让这些情绪影响到你,我爱你,小亚。”
听到我的告白,蒋苏亚也是搂住我,然后哭着说了一句:“嗯,我明白了,这次真的对不起,我……”
我打断蒋苏亚说:“好了,你已经道歉很多次了,这件事儿就到这里了,以后不要和薛铭新来往,更不要去水上茶楼,那里面的老家伙精神类的术法,可是强的一塌糊涂。”
蒋苏亚则是说:“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察到,真龙魂怎么也没有提示。”
我说:“魇和魂魄很像,就算是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你更难发现了,至于真龙魂,平时都处于沉睡状态,感觉不到危险,它是不会显身的。”
蒋苏亚点头。
虽然蒋苏亚身上的问题解决了,可我们心中的一些结却没有那么容易清除,我明显感觉到,蒋苏亚在面对我的时候,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已经没有了往常的自然。
这或许就是被魇寄生之后的后遗症吧,这种后遗症唯有时间来改变,其他任何办法都没用。
等蒋苏亚再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我则是没有睡,躺了一会儿,就穿了衣服下楼去了。
五点多钟的时候,我便去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然后回到客厅,掏出手机给薛铭新打了一个电话,发现魇的这件事儿我不能假装不知道。
电话很快接通,我听到了薛铭新的声音,她好像是刚睡醒,声音中还弥散着困意:“宗大朝奉,这么早啊。”
我说:“薛大美女,你做的好事儿。”
听到我是在兴师问罪,薛铭新一下精神了起来问我:“宗大朝奉,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则是直接问:“蒋苏亚意识里的魇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