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表态,而是问了父亲一句:“我昏迷多久了?”
父亲说:“三天,因为你身体原因,我们不能下山,只能在这边等着你醒了,身体好转了一点才能继续动身。”
我稍微带着一丝责备问父亲:“你们怎么不早点找到这里来。”
父亲没有因为我的小任性而生气,而是用很温和地语气说了一句:“我们那边的情况要比这边的复杂很多,在出发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出世的祸根胎会出现了x小组补给站这条路上,说实话,这个位置太过靠近昆仑废墟的外围了,我,包括客家的人,还有暗三家的人,我们已经深入废墟更深处了。”
“我这边情况还好,客家和暗三家的人就惨多了。”
“客家徐坤带队,折损了五六个天师。”
“暗三家更倒霉,他们天师折损了七八个,真人、道人,估计折在里面五六十人。”
“他们退出去的时候格外的狼狈。”
“客家的人也退了,不过徐坤在和我分开的时候,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若是得了这次的祸根胎,希望和他分享。”
我直接说了一句:“祸根胎都被杀了,死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好和他分享的了。”
父亲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我让人准备吃的给你送进来,你再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就下山。”
我点了点头。
等着父亲出去后不久,邵怡就拿着一些吃的进来了,她一边喂我吃东西,也是一边介绍了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
x小组的人,除了薛铭新,其他人都离开了,而我们的人都在,父亲带来的人,只有邵怡的二师兄燕洞随着x小组的人一起护送成觉大师的遗体,其他人也留在我们这边。
除了燕洞,那便是张承志和怖逢了。
邵怡喂我吃的是药参熬成的粥,味道一般,不过听邵怡说,对我身上的伤恢复特别有帮助,特别是骨头上的那些伤。
我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包了起来,说不上像木乃伊,不过也差不多了。
等着邵怡喂好了粥,我的同伴也被允许进来看我。
李成二、弓泽狐、夏薇至,还有东方韵娣,薛铭新,一个个进来。
当然还有张承志和怖逢。
大家只是简单的寒暄几句,关心我一下,也没有太重要的消息给我。
为了不打扰我休息,大家随便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因为我睡的太久,醒来之后,我便再也睡不着了。
邵怡负责照顾我的起居,以及看护我的伤势,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我的帐篷里面,我没事儿了就和她聊天。
通过她也是知道,在我和成觉大师进去到石门后差不多十多个小时后,我父亲他们就赶到了这里,他们先是清除了蚁蛇,然后便开了石门。
父亲带的人,全部进去,然后就把我和成觉大师抬了出来。
那个时候成觉大师已经圆寂,没有办法再治了。
和邵怡聊天聊到后半夜,邵怡已经不想再说话了,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我,有时候回答都变得驴唇不对马嘴了。
见状,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次日清晨,我的身体已经能够简单地活动了,所以在吃了药之后,我便换上衣服从睡袋里钻出来。
而今天大家也要离开了,我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在收拾装备准备离开了。
当然,大家也是纷纷跑过来问我的情况。
张承志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就对我说了一句:“宗大朝奉,这次你可是给荣吉长脸了,很多年了,荣吉都没有大朝奉能够在杀了出世的甲级祸根胎还能活着回去的。”
我说:“这一切都是成觉大师的功劳,没有他,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张承志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笑了笑说:“好了,开心点,成觉大师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夙愿,并不全都是坏事。”
我知道张承志没有恶意,可却实在笑不出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父亲就跟我说了一句:“这次你们回了省城,要提防一下从滇地过去的人,我听说你们和x小组在海湖加油站那边,有人把一批x小组的尸体送了过去。”
我点头说:“是有这事儿。”
父亲就说:“应该是滇地那边的人干的,那些人敢对x小组的人出手,胆子也是不小,哪怕它们寨子里有个大天师级别的大祭司,也是有些冒失了。”
我诧异道:“知道那些人对x小组出手的原因了吗?
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暗三家的人,或者是客家的。”
父亲摇了摇头说:“原因还不清楚,不过目前我们得到了消息,滇地那个寨子的人,已经有人去了冀地的省城,他们目标便是荣吉的夜当。”
不等我说什么,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切记,要小心。”
我疑惑道:“你不跟我们回省城吗?”
父亲摇头说:“送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便和你们分开,你们回冀地,而我们则是出一趟海。”
我问父亲去什么地方,父亲就说:“客家老巢,见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