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丽在糊里糊涂的活下来之后心里一直都记恨着杨教授,杨教授的表白礼物救了她的命这一点都不假,但是的确也是杨教授的礼物让她深陷囫囵,她认为这是杨教授的阴谋,所以她一直都在写信检举杨教授,结果她一封又一封的举报信却是如同石沉大海一样的杳无音讯,再后来杨教授找到了她,也就是他们两个合照的那一次,杨教授非常真挚的对赵晓丽道了个歉,解释了这件事真的是他无意为之,并且杨教授说他已经跟上级领导申请过了,这个上级领导很有可能就是袁天道,上级领导同意只要赵晓丽同意可以批准杨教授带赵晓丽走,杨教授承诺他可以照顾赵晓丽一辈子,姑娘家的本身就心软,加上杨教授的态度十分诚恳,在误会解除了之后赵晓丽原谅了杨教授,但是赵晓丽却没有同意杨教授变相的求婚。
“您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杨教授?我虽然对杨教授不是很了解,但是感觉他还算是一个靠得住的人。”我道。
结果赵晓丽这时候忽然站了起来对我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
我不明就里,但是青木已经站了起来,我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了过去,老太太走路很慢,青木一边走一边搀扶着她,当我们到了这个骆驼牧场里唯一的一间客房里的时候,老太太转身关上了门,之后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我不明就里的看着老太太还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出来,可是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一件一件的脱去了她身上的衣服,虽然她是个年迈的老太太,但是她怎么着也是一个女人啊!我一下子变的面红耳赤,而当她最后身上还剩下一件纱裙的时候,我心道你总该停了吧?再脱下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结果老太太还是没停,这纱裙只有一条带子支撑,她拉开了带子,纱裙直接飘落,我本能的转过身子去道:“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赶紧把衣服穿上。”
“你转过身来看一看就会明白我为什么拒绝他。”老太太说道,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紧张和不适,我心道怪不得杨教授说这个赵晓丽为人十分的开放,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当着我这个小伙子的面脱衣服竟然如此的自然!不过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安慰我自己,说并非是非礼勿视,这次我是为了探寻事情的真相,就当是一个医生给病人看病了。
我缓缓的转过头。
看到眼前老太太的身体。
当我看第一眼的时候我已经挪不开眼睛了。
老太太身上不着寸缕,可是她的身上,却是包裹着密密麻麻的鳞片,青色的鳞片,看起来极其的难受,准确的描述一下我眼前的画面就是眼前的老太太,她的身上除了脖子和手腕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被这种青色的鳞片所包裹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
“这!”我惊呼道。
老太太苦笑道:“那时候我的身上已经开始长这种鳞片,我知道我活着的代价就是我会变成一个怪物,那时候我还年轻,没有一个年轻姑娘会容忍自己变成一个怪物,好在那个时候长出来的鳞片并不多,一片一片的出来,我疯了一样的把这些鳞片都扒了下来,结果扒下来的位置便开始大片的溃烂,那种疼痛比死还要难受。这样的我怎么可能答应他跟他走?”
老太太说着,她伸出了手拽下来了一个身上的青鳞,之后我看到她因为疼痛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而那鳞片被扒掉的地方则是往外渗着血,老太太似乎已经可以接受这种疼痛了,在不一会儿之后虽然她的脸色还是略微有些苍白,可是她还是弯下腰慢慢的穿起来了衣服。
我忽然觉得老太太真的是可怜,我能理解她的痛苦,当年的她是一个天之骄子貌美如花的高材生,却遇到这样的变故成为了一个怪人,而这样的痛苦一直伴随了老太太的一生,为了安慰她我道:“可能你如实的告诉杨教授,他也不会嫌弃。”
老太太摇了摇头笑看着我道:“男人可以容忍一时,却很难容忍一辈子,更何况他还要承受外界所有的压力,每个人都会说他娶了一个怪物,他迟早有一天会动摇,好了,不说这个了。当时我因为无法忍受扒鳞的痛苦,只能认命的让这种鳞片继续自己生长,直到有一天,领队找了过来,他安排了我的假死,并且把我接了出去,他在外面帮我找了一户人家,那是一个善良的老两口,居住在非常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没有什么人烟,所以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相貌,也不会因此被吓到,他告诉我,不要让外人看到我的样子,我的情况目前来说处于一种绝密的状态,这个消息一旦外泄会引发非常可怕的后果,至于我的家人他会帮我安排照顾,可以说他解决了我一切的后顾之忧,当然却也是在无形的威胁我不要有报复性的想法,因为我的家人在他的掌控之中。从此之后我便在那里生活了下来,过着与世隔绝,也可以说是与世无争的生活。外面的那个小丫头,是我收养的一个弃婴。”
“领队,袁天道?”我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姓袁,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总是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
我梳理了一下这件事情——被复制的人如果贴身带着那个地方所存在的陨石的话就能躲开只能活七小时的诅咒,但是后遗症是身上会长出这样的奇怪鳞片,袁天道在发现了这点之后把赵晓丽这个个例带了出来,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安顿她并让她保守秘密,并且说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会引发非常可怕的后果。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忽然觉得老太太身上的鳞片跟黄泉奴的有些相似,我不禁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假设,如果老太太的身上长满了这种鳞片,五官再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的话,那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黄泉奴!
想到这个之后,我看着青木,她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一切,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直接对我点了点头道:“你想的没有错。”
这他娘的也太怪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