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邪乎嘛?”胖子打了个哆嗦道。
“不是邪乎,中国以前一向男人为尊,从来都是女人为男人殉葬,极少有男人会为女人殉葬,照片里这男的会与女尸结婚,显然女方家境优越显贵男方逼不得已,若是没有这根红线,这场婚礼或许还只是走个过场,但是女方既然请了灵媒绑上了这根红线,似乎就没想过让这个男人活着,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婚礼结束之后,这个男人会与这个女人装进一个合葬棺材里埋掉。这跟活人殉葬差不多。”我道。
“真他娘的狠!还好,这就排除了是我爷爷的可能了。”胖子拍了拍胸口道。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你爷爷,只不过他在被活埋之后又被人给救了。”我看着胖子道。
“你让我轻松会儿会死啊!一想到这个男人是我家老爷子,我这心里甭提多膈应了。”胖子说道。
胖子说完转头看着青木道:“青木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老就给个痛快话吧。”
青木拿一根手指敲着桌子道:“照片上的女人是我姑奶奶,我太爷爷在清朝任漕运使,家里虽然算不上望族,但是总归是官宦世家,后来大清朝没了,我太爷爷则带着家眷到了上海开了一家纺织厂,主要是跟洋人做生意,在那些年生意还算是红火。”
“这就没错了,所以你姑奶奶死了以后你们家仗着家大业大逼人家小伙子给死人殉葬了对不对,真是万恶的资本家。”胖子道。
“这一点,你们都猜错了,并非是我家逼着别人结**,而是别人逼着我们家要结**。”青木道。
“那人有病啊?”胖子道。
青木抬了一下眼皮不置可否,她道:“当年家里的老太爷已故,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我爷爷当家,而我姑奶奶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都靠药物吊着一口气,那一年她终于是扛不住撒手西去了,也就在家里准备我姑奶奶丧事都时候,那个人来了,他自称是老太爷故人之后,还带来了一纸婚约,在婚约上的确是有老太爷的亲笔签字,而我爷爷也能依稀的记得听我太爷爷说过,在我姑奶奶出生之时,他曾与他的张姓同乡许下了婚约,那个张姓同乡本来与老太爷同朝为官,但是因为得罪了上司被流放边疆,已经多年未有音讯了,我爷爷既然记得这件事,那婚约上更有老太爷的亲笔题名,这事我家里人自然是认,我姑奶奶若是活着自然也会应允了这门婚事,可是此时我姑奶奶刚刚死去一天正在家里停灵。于是我爷爷便款待了来人,并且决定把这个婚约撕毁,不能因为亡人而影响未亡人的终身大事,结果来人似乎非常执拗,他说他也是奉父亲之命前来提亲,他的父亲与老太爷乃是八拜之交,若是忤逆二老的意思那就是不忠不孝,所以哪怕我姑奶奶已经死了,他也愿意认下这门亲事,哪怕是结下**。”
胖子听的都入迷了,他道:“这人肯定是不怀好意来的!这可肯定是不能答应!”
青木笑了笑道:“当时我家里很多人都这么说,毕竟家里还略有资产,若是结下了姻亲,哪怕是**,此人也便算是家里之人,虽然家里大小事情是我爷爷做主,但是没人知道来人的底细,保不准他就包藏祸心,于是我爷爷就婉拒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不答应了,第二日他直接带着一帮荷枪实弹的士兵进了家门,家里人这才知道此人并非是个无名小卒,而是部队上的一个排长,在那个年代没有人愿意跟扛枪的人打交道,我爷爷知道来者不善,便决定破财消灾,可是此人却油盐不进,他口口声声说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完成亡夫的遗愿,并非是图谋家里的钱财,无奈之下,我爷爷只能答应此人的要求,就在我姑奶奶出殡之前,也就是我姑奶奶亡故三日那天,在我家里举行了这场婚礼,这张照片就是那个时候拍下来的。”
“此人年纪轻轻,又长的一表人才,就算是有当年的婚约也不应该执意的跟死人完婚才是啊。”这时候老王头也都感觉纳闷儿了。
“所以我家里人当时都惴惴不安。生怕完婚之后此人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结果在完婚之后,那人直接带走了我姑奶奶的遗体,说既然完婚了,我姑奶奶便是他的亡妻,就不应该从我家里发丧,而是要以他张家亡妻的身份发丧。这个要求虽然怪异,但是说起来却又合情合理,我家里没有反驳的理由。”青木道。
“奇怪的是,等第二天,我家的人赶到想要送姑奶奶最后一程的时候,我姑奶奶竟然被他们连夜下葬了,出殡送行之事,竟然没有通知我家里人,而当时接待我家人的,是那个人的副手,所以说当天我家里人只看到了一个已经埋好的坟茔,也并没有见到那个我家里的姑爷,当时家里人非常的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那个人的副手还有他的手下态度非常的不友好。”青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