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边境。
可以看到,整个边境像是历经了一场战争。
遍地焦土,也有浓烟滚滚。
在一处浓烟之中,有一道身影满是鲜血,他身后,岩石破碎,裂痕如若蛛网一眼。
一声头发已经彻底消失了,身上更有大片的焦痕,那魁梧的身躯此刻甚至有大片的灼伤痕迹,气息如若游丝。
体内,原本应有可摧破一切的武道金丹之力,此刻,却已经尽数消散,连武道金丹都近乎浮现出了裂痕。
陈翊走来,看到此人的模样,眉头轻轻皱起。
他运转吞元诀,天地之力直接被他炼化为法力,随后,他双手凝诀,一缕缕三色金丹之力便是落入到此人的各个穴位之中。
那已经形成污黑血痂的也逐渐破碎,露出了老人苍老的面容。
王安甲,曾经在金陵不可一世,曾经在世界会武之中同样身姿不凡的存在,如今却差点濒死。
陈翊通过发力,不断的将王安甲体内的驳杂的力量与混乱的气血平复,足足有数十息,王安甲方才剧烈的咳嗽,大片的污血从其口中溢出。
他也终于随之而醒来,当王安甲满是痛苦的目光望向陈翊时,他却忍不住嘴角苦涩的微微抽搐着。
“陈祖!”
他像是用尽了全力,吐出了这两个字。
陈翊静静的望着王安甲,岁月如流水,世上还能再有几故人!?
王安甲敬他,他也是看着王安甲一步步走来,莫要看,他如今模样年轻,但在他的眼中,这位白发苍苍,身为千年世家王家家主的老人,在他眼中,却也和两百多年前那个受尽欺辱的孩子差不太多。
“我暂且帮你稳定伤势,金丹受损,你需要自己来痊愈。”陈翊淡淡道:“都已经武道金丹境了,这点本事应该是有的吧?”
“我去看看钱龙泉和宇文天谕!”
留下一句话,陈翊便是踏步而起,向另一处而去。
在一处崛起的土地后方,有人苟延残喘着,钱龙泉还留有一丝神智,只不过,他的右臂已经彻底消失了。
伤口处,已经是一片焦黑,这一场战斗,直接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而且,这一条手臂近乎很难再回来了。
陈翊出现在钱龙泉的身前,望着钱龙泉消失的右手,那平静的眸子也不由轻轻一动。
这是钱龙泉常用的手臂,此手臂消失,他的剑道也算是损了八成。
似乎察觉到陈翊的目光,脸上满是污血与泥土的钱龙泉咧嘴道:“陈祖,我的命都是您给的,一条手臂而已,无伤大雅!”
陈翊未曾理会钱龙泉,他便是再次凝诀,帮助钱龙泉稳定体内的伤势。
他的三色法力入钱龙泉的经络之中游走着,包括一些破碎的内脏,都可以震灭通过引导而流出体外。
陈翊并指如刀,在钱龙泉的脖颈处割开一个小口子,将种种污血引出。
“会有人送你回钱家,我会炼制一些丹药,届时送过去!”陈翊淡淡道:“你的命是你自己争的,并非是我给的!”
“别太过自以为是,惜命当为第一,别做第二个闫安!”
留下一句话,陈翊便是踏步,向那宇文天谕走去。
这三人,宇文天谕的伤势是最轻的,却也是最重的。
只见宇文天谕的身上近乎看不到什么伤痕,可他的七窍之中,却早已经有血迹溢出,近乎干涸。
陈翊到来的时候,宇文天谕近乎已如朽木。
陈翊望着宇文天谕,眼眸凝缩着,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宇文天谕的武道金丹已经彻底碎裂了,他施展了某种秘法,留存自己最后一抹生机,应该是在等自己来。
陈翊望着宇文天谕,已经两百余岁,失去了武道金丹,也代表这一生已经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