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生中的第一战,方晓感到十分满意,在经历过了最初的恶心之后,他现在已经能够骑着战马,游走于满是死尸的战场中了。
“战术不行,洗地来凑!”
虽然没有二营长的意大利炮,但超越了这个时代技术的连弩,一样可以做到火力压制的效果,默默在心底里感谢了一番,开创这种简单粗暴战术的“鹰酱”之后,方晓一扭头,就看见在这次战争之中毫发无损的花马城城门,再次悄然打开。
“将军小心!”
就在这时,突然背后一阵惊呼与鸣镝之声一同传来,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方晓下意识的一侧脑袋,紧接着就有一道锋锐的箭矢,擦着他的头盔,射入了死人堆中!
“!!!”
再次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方晓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一伸手就把让王离特别给他置办的大斧握在了手里。
双腿微微用力,胯下战马嘶鸣一声,便如电光一般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呲!”
又是一声鸣镝呼啸而来,方晓一挥大斧,毫不费力的将之劈做两段,微微一撇嘴,“老子7点的敏捷,可不是摆设好吗?”
那没有死在战阵之中,还妄图偷袭方晓的匈奴人,见两射无功,当即转身就跑。
可他跑得再快又怎么可能快的过战马?
“呼!”
大斧带起一片炫目的光芒,自下而上,毫不留情的将那匈奴人直接劈成了两半!
交战之处本就距离城门不远,两人一追一逃之下,更是已经来到了楼烦王身前十数步的距离,于是没有任何悬念,被方晓一斧子劈死的匈奴人的鲜血内脏,劈头盖脸的便撒了这位楼烦王与他的王子一头一脸。
“万胜!将军万胜!”
护卫短兵见自家将军无事,并且还如此勇猛的一斧子劈死了敌人,顿时一阵劫后余生的后怕自心底涌出,强烈的情绪变换,让他忍不住振臂高呼。
秦法规定,将军战死,短兵亦当死!
于是下一刻,偌大的花马城前,阵阵山呼海啸,便传入了心情刚刚平复了少许的楼烦王的耳中。
不由自主的,头发花白的楼烦王,便再一次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父邦恕罪,父邦恕罪!”
亲眼见到秦军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匈奴人杀得片甲不留,将近万骑在大战过后,仅剩百骑左右逃走,又见到一位带着鬼面的将军,真如传说中的修罗恶鬼一般,抬手便劈死了一个匈奴的勇士。
楼烦王已经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甚至连脸上的血污都顾不上去抹,便将儿子莫蒻羯踹到了方晓的马前。
“父邦恕罪,将军恕罪,之前都是这逆子恼了将军,请将军万万不要误会啊,我等……”
“楼烦王,我等不辞辛苦,奉了武城候之命,前来驰援,汝等便是如此迎接父邦的?是我大秦儿郎们不够雄壮了,亦或者是方某掌中的大斧不够饥渴?”
坐在马上方晓没有给楼烦老王说完话的机会,对于这些草原上的蛮夷,他的感官实在不怎么样。
别看这些楼烦人如今“卑躬屈膝”,但若是他们强大了,遭殃的只能是长城之内的诸夏。
远的不说,曾经赵国便饱受楼烦之苦。
纵然早已想明白,这并非是针对自己的陷阱只不过是恰逢其会,但他依旧不打算轻易揭过此事,否则他也无法向手下愤怒的将士交代。
看着眼神冰冷的将军,楼烦王还想在说些什么,然而方晓却是一带马缰,朝着自家本阵驰骋而去。
“楼烦王,我家将军与麾下的锐士们饿了,想吃羊肉,你便先送一些来罢!”
就因为方晓派人传来的这样一句话,整个花马城中豢养的牛羊,可谓是遭了秧。
早已经被秦军吓破了胆的楼烦王,此时又安敢说一个不字?
于是这羊肉一吃,便足足吃了两三日,这两三日之中,又有不长眼的零散匈奴游骑冲到了花马城下,结果被驻扎在城外的秦军杀得血流成河。
三日之后,站在城头上一脸愁容的楼烦王赫然又看见大片的秦军自东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