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妈妈听着她的话,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二两银子,“这是定钱,等生的时候会叫你过去,少不了你的辛苦费。”
“是是是,谢谢王妈妈。那我这几天就等信儿了。”安婆子收了银子,喜滋滋的笑道。
转眼就到了接生的日子,王妈妈又来了,接走了安婆子。
他们从后门进了孟府,然后直奔一个偏远又冷清简陋的跨院,刚进院门就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王妈妈对安婆子焦急道:“快进去看看。”
“好好,不过听声音很有力气,没什么问题。”安婆子也确实经验老到,听声就知道产妇的状态。
屋里,陈旧的拔步床上躺着一个容貌一般、肤色偏黑壮的女子,她咬牙切齿,双手紧紧的抓着床褥,痛苦的不断来回摇摆脑袋,额头上全是汗,额发也早就被汗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嘴唇干裂有血珠浸出。
“哎哟喂,这赶紧喂水啊,产妇怎么能缺了水呢。”安婆子瞧着产妇干裂的嘴皮,忙找水壶,但看了一圈都没有。
王妈妈也看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不对啊,我明明准备了糖水的。颜姨娘,你有喝吗?”
“被……被浅橘拿走了,说是夫人交代,生孩子不能吃喝。”颜姨娘忍着阵痛,一口气说了出来,
顿时王妈妈的脸,黑成了乌云一样,斥骂道:“忘恩负义的贱蹄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安婆子道:“以后再教训不迟,眼下先准备热水,不光是喝的还有擦洗的,越多越好。还有吃的也准备些,肉粥或者是疙瘩汤都行。什么不能吃喝,且要吃喝才有力气生,赶紧的啊。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好,那颜姨娘就都交给你了,定要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