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寐让洪妈妈从她的梳妆台上,拿了一个黄杨木的小盒子,给了严郎中。
“如果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问你,我的伤情,你就说是皮外伤,不算严重,知道吗?”
“十三四岁的孩子?”严郎中一时不解。
孟寐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是我弟弟,他在斋明书院读书,明年开春就要县试了,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如果知道我受伤,说不定会分心。”
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会不去分心,甚至是书院,就在家盯着她,直到伤好为止。以前她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他就是这样的。那时候她就算故意找茬气他,他都能忍着,直到她康复了再爆发。
也是由此她发现,他特别能忍,而且记仇。君子报仇十年我,他是小人之心,百年牢记,还要追加利息的那种。
严郎中接过黄杨木盒子,入手就沉甸甸的滑润,做工也十分精巧,心下不禁暗喜。其实光这个盒子就值不少银子了。有道是千年难长黄杨木,可见是很贵重的木头。
“科考关乎一生的命运,自然要慎重。孟东家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
周管事去了顺天府报案。
刚到顺天府,就看到顺天府尹的轿子停下。
周管事握着孟寐给他的玉牌,直接去拦了轿子,“大人,求大人做主啊,有人要杀我家东家。”
公孙肃从轿子里出来,皱眉打量着周管事,特别是他的衣服,也不是达官贵胄的家丁穿的,便对一旁的衙差道:“拉下去审问。”
当即两个衙差就要拖走周管事。
“等等大人,我这里有玉牌,请大人过目。”周管事忙把玉牌呈上。
公孙肃瞧着那玉牌好像有些眼熟,又看了一眼衙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