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寐!”长生把身上臃肿的棉服脱下来,只着里面修身清逸的长衫,放任恣意又俊美绝伦,任谁看了,都会忘了周围了一切,眼中只有他的存在。
饶是孟寐看着他长大的,每次看到他这种姿态,也不由得心头一紧,想要拿麻袋赶紧把他套起,免得被贼人惦记。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长生问道。
“我应该是……女人吧。”孟寐回道,看身体体征绝对是女人无疑。但心理上,真说不太准。
人,分肉体和灵魂。有时候,肉体是一种姿态,灵魂可能是另一种……或是与肉体截然相反的性别,也可能是与人形不同的禽兽,千变万状皆天机造化。
长生认真的看着她,不容她移开自己的目光,“那你为什么会在曲水流觞?便是金陵城最放荡的女人都不会去红馆的曲水流觞。”
实际上并不是不想去,而是要有那个资格才行,名声狼藉的人,怎么可能进得了红馆。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是放荡的女人吗?”孟寐听着他拿自己和浪女相提并论,火气腾起,即便他是她心头宝的弟弟,也不能如此肆言无忌,这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