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也知道,这是为白陌染报仇的最佳时机,拓跋鈞固然有顾虑,但她要做的,便是让拓跋鈞不那么轻易放过静贵妃。
拓跋鈞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小丫,冷冷道:“你有何法子?”
“这苋血枯有一个特性,凡是接触过它的,若是身上无伤,便无碍,但若是接触过的,身上一旦有伤,便会中毒,立刻暴毙。只需让刚才有机会接触到这木夹的人,划破手指,谁中毒,便是谁下的毒。”
“来人,将刚才接触过木夹的人,全部带上来。”
“是。”
一名侍卫跪在地上,刚才行刑的两名侍卫也跪在一旁,分别划破了手指,但都安然无恙。
众人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儿?
“仔细想想,你除了你们,谁还有机会接触到木夹。否则,你们三人同罪处斩。”白陌染冷冷道。
“禀陛下,卑职在取刑具来的路上,碰见过一个宫女。她不小心摔倒在卑职身上,也接触过木夹。”一名侍卫叩首道。
“那宫女是谁?可认识?”小丫紧张问道。
那侍卫将头抬起来,在大殿之内环顾,只见玉润将头埋得更低。
“禀陛下,能下毒之人,多半与今日之事有牵连,或许在殿内。”小丫俯首道。
“殿内所有的女子,抬起头来。”拓跋鈞冷冷道。
殿里所有宫女将头抬起来,唯独玉润,最后才缓缓抬起头。
“是她!就是她!”那侍卫环顾一圈之后,目光落在玉润身上。
“你……你认错人了吧!”玉润狡辩道,“所有宫女的服饰都一样,你凭什么认准是我?!”
“是不是你,你划破手指不就知道了?”小丫冷笑道。
玉润将自己的手藏进袖中。
“怎么?不敢?”小丫冷冷问道。
苋血枯是娘娘一早就让准备的毒药,以防玉柔用刑之时,扛不住刑罚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而将这毒药找机会撒在刑具之上,玉柔受罚,必然破皮流血,届时便可毒发。
既然是撒在刑具之上,必然要用手接触。而自己只要及时清理手上的残存的药粉,只需保证手不受伤,用清水洗去即可安然无恙。
刚才玉柔几乎是瞬间毙命,若是现在割破手指,还不当即暴毙?
左右思量,玉润叩首,“陛下……陛下恕罪,这一切都是静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做的,若是不这样做,娘娘就要处死奴婢,奴婢不敢不从……”
静贵妃更是慌张,顺手就是一耳光,将玉润嘴角扇出了血,“你这贱婢,休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