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一旁的静贵妃看着佘若雪竟然能与自己享受同样的待遇,心有不平,面上惨白如霜,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孜鸢不知何时也进入了勤政殿,但刚进来,便被白陌染吩咐了几句,又离开了。
“周御医,静贵妃怎么样了?”拓跋鈞问道。
“回陛下,幸亏微臣当时正在现场,及时排出体内的玉面竹之毒,现已无大碍,只需静养月余即可。”周御医恭敬答道。
“无碍便好,无碍便好。”拓跋鈞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谢陛下关心。”静贵妃虚弱道。
一名侍卫匆匆进殿,跪在地上,将一个木盒子双手举过头,“禀陛下,这些是在玉柔房内搜到的地契。”
拓跋鈞身边的刘公公走下阶梯,将侍卫手中的盒子捧上,再一步一步走上阶梯,呈给陛下。
拓跋鈞将这些地契拿出来查看了一番,便又放回了盒子里,“你如何证明,这些地契是六皇子给你的?”
“回陛下,这些宅子之前都是在六皇子的名下,后来才转至奴婢名下。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玉柔字字诚恳,言语真切。
白陌染冷眼瞟向一脸虚弱的静贵妃,薄唇微扬。
原来这几个月里,一直在暗中购买他名下宅子的人,就是静贵妃!难怪金玦好奇说,这些买宅子的人在郾城到处寻房,每看一处宅子,便要问宅子的主人名字,而这些宅子,都是白陌染名下的。这些人出手极为阔绰,几乎从不议价,原来是为了今日的栽赃嫁祸。
静贵妃为了除掉自己和小丫,简直是不惜代价。
“玧儿,你可要解释什么?”拓跋鈞柔声问道。
“父皇,儿臣的人证稍后就到。”白陌染不急不慢道。
小丫仰望着站立在大殿之内的白陌染,一袭白衣出尘不染,仿若与这深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毫无关联。面对这些无中生有的诬陷,他镇定自若,丝毫不惧。
但偏偏这样一个看似冰冷淡定之人,却总是因自己而恼怒,因自己而慌张。
“既然如此,那就稍后再审理此事。来人,将竹桃带上来。”拓跋鈞冷冷道。
只见两名侍卫将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押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竹桃,你说你暗中对大皇子下毒,是受人的指使,说!是谁指使你下毒谋害大皇子?!”皇后愤怒道。
竹桃抬眸,望着身边跪着的满脸是血的玉柔,狠狠道:“就是她!就是她将毒药交给奴婢,让奴婢在大皇子的酒中下毒!奴婢起初不答应,但她却以奴婢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奴婢被逼无奈,只好答应。”
“玉柔,你可认罪?”拓跋鈞深邃的眼眸中寒光四射。
“玉柔无话可说,这一切都是六皇子殿下指使的。”玉柔面无表情道。
“我要杀了你!”
“住手,拦住她!”皇后急道。玉柔如今是关键人物,还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