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染摇头,“九公主殿下,这手势教了多少遍,你怎么还学不会?”
“本公主千金之躯,为何要学剑?根本不需要,要不咱不练了吧……”九公主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背,哀求道。
“不行!堂堂九公主,既然说好要练剑,就不能半途而废,这样岂不是让人笑话九公主殿下言而无信,逡巡畏缩?”白陌染冷冷道。
九公主刁难小丫之事,白陌染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唉!”九公主叹了一口气,继续将剑握好,悔恨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说出什么大话,要在一个月之内学会最基本的剑术。
而拱辰宫里的小丫,守油灯已经有些日子,但都毫无差错。后来由于静贵妃的诞辰,司膳房人手不够,便被调去司膳房帮忙传菜。
这一日,宫里人十分忙碌,更多了几分喜色。
皇宫里酒宴上的规矩比宫外要严格百倍,每一种器皿都必须摆在特定的位置,身份地位不同的人,所使用的器皿更是不同,地位越高,则用的器皿越珍贵罕见,使用它的人,更要小心翼翼,轻拿轻放,若是手上的力度掌握不好,可能这顿酒宴就会成为人生的最后一顿。
由于静贵妃是太子的生母,现如今的地位,与皇后不相上下,故而,也宴请了身份地位较高的外臣,其中,官位最低的,便是侍郎。
小丫端着香喷喷的菜,跟着传菜的一排宫女一齐进入大殿,而自己的那一盘菜,对应的位置,正好是九公主的桌子。
真是冤家路窄,小丫余光瞟见九公主的表情,便知道她心中憋着坏。
虽然身边卑微的宫女只能低头传菜,不得东张西望,但小丫还是看似无意地瞟了瞟大殿之内。
静贵妃的桌子离皇上的位置最近,在左边,而皇后的桌子在右边,俩人的位置不相上下,看来司设房的人是花了些心思的。
但皇上却还未出现,不过按理也应该如此,从来都只能是众人等候皇上,若是谁比皇上还来得晚,那估计这人要上天了。
当然,皇上坐的,还不是最高位置,就算众人都知道太后生病,但最高的那个位置,还是为她留着。
离静贵妃较近的还有太子之位,妃嫔之位,当然,也少不了夜箐离这位太子妃的位置。
从小丫的脚踏入大殿之时,她便感觉到几束灼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其中,当然少不了拓跋珣的目光。
小丫加快离开大殿的速度,出了大殿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了,刚才在九公主身边,怎么没瞧见白陌染?他不是九公主的贴身侍卫吗?按理说,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九公主身边,他去哪儿了?
难道是害怕某些人的刁难,便故意不出席,企图躲过此劫?他如今是侍卫,自己是卑微的小宫女,相较于静贵妃、太子、太子妃还有九公主的身份,悬殊太大!
这种容易被碾压的场合,确实应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白陌染也太不厚道了,既然有此打算都不提前知会自己一声,早知道就应该学他,避免出现在这种酒宴上。
不过现在也不晚,一定要想个法子,就留在司膳房里帮忙,让别的宫女替自己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