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碰触到指尖那一刻,竟像触电一般,心中不禁想起昨夜按住他的手,心中不免汹涌澎湃,偏偏脸上还故意强装镇定。
可脸颊却很不给面子的红透了,似熟透的樱桃般。
白陌染侧脸饶有兴趣地注视着正全神贯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小丫。任由小丫的手指拉住自己的手指,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手掌心涂抹。
“好了。”小丫将纱布与药瓶收拾好,逃也似的离开他。
瞧见小丫这般模样,白陌染勾唇一笑,“若要出去,让澜鸢和孜鸢陪你去吧”
“你不是说,她们不在吗?”
“她们很快就回来了。”白陌染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起身,潇洒而去。
小丫望着门口,白陌染离开的背影,仿若一道刺眼的光,亮得她赶紧闭上眼,光线越来越弱,她睁开眼,眼前一片空白。
白陌染,我要走了,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永别……
希望你一切安好。
小丫低头望着茶几之上的棋局,那日她与白陌染对弈,最后下成平局,但白陌染最后一子若换个位置,便可以让她满盘皆输。
太子府,绯云阁。
玉琼正在屋中为杨良娣更衣,杨良娣这几日没有噩梦缠身,面色确实恢复了不少,想起今日就可以让那个妖孽的魂魄下十八层地狱,心中甚是欢喜。
杨良娣望着镜中的自己,穿着玉琼的丫鬟服饰,依然高贵优雅。再瞅瞅玉琼穿上自己的服饰,依然似丫鬟那般,一脸嫌弃。有些人注定是卑贱的命,不管穿什么,都掩盖不住身上的低贱气息。
“娘娘,今日贸然出府,又是去弥勒寺那如此偏远的地方,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玉琼为杨良娣整理着裙摆,低声担忧道。
“有杨缦陪本宫一同去,况且早已命她带足了人手,自然无恙。不过是去烧个香,能有什么事?”杨良娣不耐烦道。
“是是,娘娘自有天佑,是奴婢多虑了。还望娘娘办完事,早些回来,万一殿下突然来了,就露馅了,这可是欺君大罪。”
“那妖女死了,他心中还怨着本宫,若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子,他不会轻易放过本宫。这些时日,他是不会来绯云阁的。”杨良娣冷冷道。
杨良娣蒙着面纱,走出绯云阁院门,来到太子府门口。
“站住,你是谁?为何蒙着面纱?”守门的侍卫拦住她。
“我是绯云阁玉琼,带上面纱是因为脸上起了疹子。娘娘最近孕吐严重,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想吃玉兰街那家酸梅蜜饯,命我去买。”
两名侍卫一听是为了怀孕的杨良娣办事,那肚子里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金贵无比,自然就放行了。
杨良娣顺利走出太子府,得意一笑,转角处,停靠着一辆马车,她便钻了上去。
马车之中空无一人,她索性问车夫,“二小姐呢?”
“二小姐出门的时候,脚被崴了,无法陪您去弥勒寺,但派了足够的人手,保护您的安全。”车夫答道。
“脚崴了?”杨良娣看着一行有十几人,个个身强体壮,便也就放心了,“那好吧,咱们启程。”
马车缓缓驶出郾城,朝西边行驶。
浮萍匆匆回府,直接来到拓跋珣的书房。
房中,拓跋珣正站在窗边,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低头沉思。
若雪,是你吗?你是不是还活着?
“殿下,那个小院的主人终于出现了,确实是名女子。”浮萍扶手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