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若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运气再怎么好。只要遇到我,就是你倒霉的开始……”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却诡异万分。
忆雪居。
“嘶——”小丫翻过一页书,手指却不小心被书划伤,随着伤口,渗出一排小血珠,鲜红透亮。
岑欢在一旁瞧见,反应神速地转身准备去拿膏药。
小丫将手指放入嘴中吸吮,“没事。”
舌尖传来一阵血腥味儿,小丫将手中的书轻轻放下,总觉得心神不宁。
自从香天下之局过后,她们便一直很平静,没有再掀起什么风浪。
但这些都不应该啊,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迫不及待的连设死局,都失败过后,现如今居然一切平静,实在是太过反常。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她们也在等待时机,蓄谋一场更大的阴谋。
婉月大婚将至,小丫心中便越发不安,总感觉这一切平静如常,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突然小丫喉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涌而上,心如刀绞般,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惨白,强忍着喉哝处的一口鲜血,衰弱道:“你出去,我想静一静。”
岑欢见情形不对,连忙上前紧张道:“锦姑娘,你脸色怎的如此难看?”
“我没事儿,我说了,你出去。”小丫语气中有些温怒。
然而岑欢知道,自从锦姑娘得知自己真实身份后,从未如此这般语气对自己说过话,虽心有疑惑,但也只好退出了房门。
见门掩好,小丫吃力地撑着身子起身,踉跄着步子走到床前坐下,将玉枕翻过来,里面俨然还有一个绣花枕头,索性药每日都要吃,所以并未放进绣花枕头里,小丫赶紧取出药瓶中的三粒药,放入口中服下。
舒缓片刻,心如刀绞般的疼痛才逐渐消失,小丫正闭目养神。
“啪哒——”两声,窗门突然被打开。
一阵风吹来,小丫警惕地睁开眼,竟然发现白陌染潇洒依旧地坐在老位置上,端起了茶壶自顾自地倒起了茶。
小丫赶紧将药瓶藏进衣袖里,玉枕放在床上,虽有些凌乱,但也不至于引起怀疑。
为了不让白陌染看出端倪,小丫决定先开口,“白陌染!你能不能养成敲窗的习惯?这毕竟是女人的房间,咱们男女有别,万一你这样不打声招呼就冒昧拜访,突然撞见了不该瞧见的事情,这就不好了吧!”
“你指的不该瞧见的事情,是什么?”白陌染丝毫不在意她的不满,反而挑眉一问。
“比如……比如本姑娘正在换衣服,比如……比如本姑娘正在沐浴!”
白陌染浅茗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紧张,表面依旧淡然,唇角微启,“嗯。这些,我已经看过了。”
其实,他内心早就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一般,波澜壮阔。
脑海中回忆起,在苏河城苏府的时候,她替舞之后回到苏流钰的房间,自己一路跟踪,想知道蒙面的替舞之人到底是谁,便隐藏在房间外的银杏树上,正好可以通过窗户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谁知,她竟然连窗户都不关,便直接脱起了衣服,但依旧没有摘下脸上的面纱,直到她换好了丫鬟的衣服,我便猜出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