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收起了满天繁星,东方既白,还泛着红晕。
拓跋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觉得头痛欲裂,小丫赶紧走过来,“殿下,你醒了。”
岑欢递上醒酒茶,小丫端过,递给拓跋珣,温柔笑道:“殿下,你昨夜喝醉了,喝口醒酒茶,再吃点早膳,这上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拓跋珣缓缓端过醒酒茶,抿了一口,“昨夜,有没有吓到你?”
小丫低头沉默不语。
一旁的岑欢,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对不起……”拓跋珣望着小丫道。
“殿下,我问过温御医,许是因为我身体里的毒,才导致这个红疹一直不好。”
“你体内的毒?”拓跋珣顿了顿,继续道:“可我记得你以前,极爱吃虾,并不会过敏。”
“御医说,是这个毒,改变了我的体质,才导致如今吃虾过敏。”
“原来如此,这个毒,可会让你疼痛?”
小丫心底冷冷一笑,这个毒,毒发便如同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万蚁噬骨!
到底是谁给自己喝下的如此狠毒的药,这该是有多恨我?
“我,已经习惯了。”小丫低眉低声道。
拓跋珣望着小丫的反应,十分心疼,这毒一定是极为折磨人的。手中的拳头不由得握得更紧了,到底是谁?给若雪下毒?!
拓跋珣走后,趁着天气不错,小丫便抱着小黑猫,去太子府里闲逛。
“最近,郾城中可有什么事发生?”小丫随口一问。
“回锦姑娘,确实有一件轰动郾城的大事发生。”岑欢答道。
“说来听听?”
“有一位神秘的蒙面女子,竟然在郾城外的十里亭设蓬施粥,还为难民修房造屋,收留难民,都被百姓称颂为天仙下凡,救世活菩萨。”
小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不知不觉,脚步留在了绯云阁外,听说杨良娣这几日病了,那么自己这个好妹妹,怎么能不去探望探望呢?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小丫关切地问道床上躺着的杨良娣,瞧着她模样憔悴了不少,惨白的脸上挂着两个浮肿的大黑眼圈,唇色泛白。
“妹妹,你来了。”杨良娣格外虚弱的声音。
“几日不见,姐姐怎么成这样了?”
杨良娣简直不敢想起那晚发生的骇人的噩梦,到如今,竟然还没找到春桃,心中越发忐忑不安,“姐姐这几日,夜夜难眠。”
小丫四处打量了一番,“姐姐,你这门窗紧闭,阳光照不进来,阴气太重了,妹妹听说,这阴气太重,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说到后面,越说越悬。
杨良娣此刻如受惊的小鸟,眼中掠过一丝惊恐。
“姐姐,理应开窗,多透透气,你呀,也应该去外面院子里,晒晒太阳,补充阳气。”
“是呀,娘娘,您就去院子透透气吧,整日关在屋子里,对身子不好。”玉琼也在一旁劝慰道。
经过一番劝说,杨良娣才肯踏进院子,院里暖阳高照,便坐在了香樟树下的石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