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萧妹妹拿不出吧?”杨良娣冷言道。
“杨良娣这是什么意思?”萧宝林自是明白杨良娣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反问道。
“什么意思?如今我们其他人早就将苏河云锦拿过来了,唯独你迟迟拿不出来,看来杀害喻才人的凶手就是你,这个白绫就是你房里的苏河云锦,你自然是没办法再拿出来了!”
“杨良娣,你休要妄加揣测,胡言乱语,我不过是迟了一些拿过来,并非没有。”
话音未落,只见玉芽满脸汗珠,抱着三匹苏河云锦匆匆跑进来。
萧宝林得意一笑,“瞧,这不是拿来了吗?还请杨良娣仔细瞧瞧,这是否是苏河云锦?”
杨良娣心底一阵白眼,但面上却依旧温柔笑道:“既然萧宝林已经拿出来了,也就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如此便好。”
那喻才人用来上吊的白绫是从何而来?莫非是她自己的白绫?但又是谁给她的呢?还有,我院里的衣服为何又出现在这里?小丫心中疑问颇多。
派去搜查喻才人院里布匹的丫鬟回来禀报道:“太子殿下,喻才人院里的苏河云锦少了两匹。”
拓跋珣也陷入了深思,再瞟了一眼萧宝林,平日里这两姐妹关系甚好,但这后院女人之间的情谊,似乎是一种可笑的存在。而这白绫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冷院,萧宝林刚刚的苏河云锦又迟迟拿不出来。
莫非?
拓跋珣睥睨了一眼她的丫鬟玉芽,若她去偷取了喻才人院里的苏河云锦,拿过来消除嫌疑也不是不可能。
生性多疑的拓跋珣,目光越发深邃幽远。
“萧宝林昨日来过冷院?”拓跋珣冷冷的问道,目光深邃犀利。
萧宝林闻言,全身一颤,眼中拂过一抹惊色,赶紧道:“殿下明鉴,昨日臣妾未曾踏进这冷院半步。”
她深知拓跋珣多疑,现如今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你们二人平日感情要好,怎么?她被贬入冷院,你这好姐妹都不来探望一番?”拓跋珣面上毫无波澜。
“这……臣妾……”萧宝林埋头不敢看拓跋珣,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
人心果然凉薄。
不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喻侍郎那么快的得到喻才人的死讯,既然喻才人被贬冷院,那么她死了,和活着,谁又会真正关心呢?不如,就让她一辈子呆在冷院。拓跋珣心底暗暗思量。
“小丫,我们走吧,此处不宜久留。”拓跋珣突然站起来,牵起小丫的手,小丫也是一愣。
不得不说,拓跋珣给小丫的宠爱是独一无二的,仿佛,他眼里只瞧得见小丫一般,惹得杨良娣和萧宝林一阵嫉妒的目光。
“今日之事,不得向外人吐露半分,喻才人依然还待在冷院禁足,不准任何人探望,若走漏半点消息,诛九族。”拓跋珣回过头来,对着屋里剩下的人冷冷道,眼中满是杀意,若仔细看,还隐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惋惜。
本非如此冷酷无情之人,曾经也最为憎恨这样的人。可是,在这皇权的争斗中,总是身不由己,最终,一点一点的,变成了自己曾经憎恨的那一类人。
拓跋珣紧紧捏住小丫的手,赶紧离开这里,害怕她讨厌这样残忍冷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