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是什么?!那不是我脸上的那块师父特制的皮吗?!遇水就这样脱落了······它就这样慢吞吞的从小丫眼前游过,一摇一摆的,小丫想一把抓住它,可还是晚了,不知何时白陌染睁开了眼睛,那面皮就像小丑一样,被白陌染盯着看了足足十秒。
等到白陌染拖着像死猪一样的小丫,游到岸边已经是累得半死不活的了。理好自己的青丝,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歇气。
小丫咳嗽了几声,被呛水,鼻子很酸,喉咙很不舒服。
“你的脸······怎么掉了?”白陌染问。
“我的脸?”小丫刚刚光顾着难受,“我的脸!”捂着自己的脸。
“原来你长成这个样子!难怪要用东西遮住你的脸,不然还真没办法见人。”白陌染一笑,明显的戏谑。
“虽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也请你不要嘲笑我吧。我不以真面目示人,并不是我自卑,而是不想吓到······吓到小孩!”小丫捂着自己的脸,本来刚刚对他有一点好感,被他这么一笑,全无了。
“哈哈,吓到小孩?如此说来,遮住你的脸是为了顾及别人的感受,有自知之明。”
白陌染只是觉得这女子异常有趣,总想调侃一番。
第一次是在书房里相遇,一把痒痒粉让天下第一高手辰逸“痒不欲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欲罢不能的辰逸。虽没有半点功夫,竟敢夜闯府尹的书房,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第二次是在大厅里,面对盘查处变不惊,安之若素,若不是经历世事,淡定从容,那就是一枚资深的暗碟,心思极其深沉。
第三次相遇,则是最让他意外的,居然在这样的情况遇到了,摘下面纱的那一刻,他决定救她,理由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想好,或许是因为他拓跋珣想要,那么就非要与他挣上一挣;又或许是因为,她每一次的出现,都能让他意想不到,对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女人好奇而已······
“你——”小丫顿时发怒,最气愤地便是别人对自己的样貌评头论足的,便愤然地起身,“虽然你长得秀色可餐,实则内心黑暗!我不与你争辩!”
“美人,本公子都忘了,我内心确实黑暗,不如我们继续吧······今夜你可是我的,我可是拼了命才把你救回来的!”
“若不是你拉着我一起跳湖,本姑娘至于如此落魄吗?!”小丫心底一阵暗喜,虽然差点淹死,但总算逃脱了。
“怎么说······也得以身相许吧?”说着,白陌染又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了,将湿哒哒的衣服扔石头上。
“你——色魔!休想!做梦去吧!”衣服上的水都还没拎干,小丫便愤然转身跑了。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什么事儿啊!太倒霉了。
白陌染望着离开的小丫,嘴角微微一扬。
在船上,明明就很会弹琴,却在刚开始的时候故意弹错,最后又弹得出神入化,一切的解释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故意接近我。若她是苏家的人,想必今夜就可以回去向苏家回秉在我肩上看到的胎记,但此人绝不是苏家的人,不然也不会身穿黑衣与我在书房偶遇。
难道是拓跋珣的人?故意在我面前演的一出好戏?不对,拓跋珣并不知道帘子后面是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苏河城,不是拓跋珣的人,那到底是谁的人?
“主子,你只是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干嘛要说那样调戏人家的话?”辰逸从草丛后面跳出来,打断白陌染的思绪。
“你家主子我何时真正调戏过她?怎么,想怜香惜玉啊?忘了痒痒粉的滋味?要不改天让她再给你来一把?”白陌染笑道。
“还是别!那滋味,再也不想体验了!”辰逸摸了摸全身,感觉一提到那三个字,全身就开始隐隐作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