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也不能都跑进府去,最终选了几位位高权重的进去见太子殿下,怎么说呢……就是好好哄哄他,让他乖乖跟他们回去。
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偌大的一座天机府,富丽堂皇,却无傅云墨半点身影。
他们最终,是在一间石室里见到他的。
那石室里有门无窗,无床无榻,只角落里放着一个刷的褪了色的恭桶。
而他们大燕本该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此刻盘膝靠坐在墙边,手中捧着一本佛经在看。
超然,却也可怜。
太傅谢安瞧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他接连十几年入天机府教导太子殿下,虽有一墙之隔,却难阻师生之情,他若早知那墙后是这般光景,他早就向陛下禀明情况,何至于耽搁至今!
谢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眶通红:“殿下……是臣糊涂,害殿下受苦多年……是臣糊涂呀……”
谢太傅这一跪,其他人自然也跟着跪。
他们都愣住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以为太子即便是被囚禁在天机府也只是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小院里,平日鲜少与人接触而已,怎知他竟如囚徒一般被困于此!
他可是太子啊!
国师怎敢如此对他!
看着他们脸上震惊错愕的神色,听着他们倒吸凉气的声音,傅云墨将书递给初一,起身扶起谢安:“太傅不必如此,为臣为子孤这条命都是父皇给的,是以为他、为大燕做什么都是孤应该做的。”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谢安连说了几个不对,眸中带着明显的怒火:“陛下绝不知殿下在天机府中的处境,他若知晓,必不会让您在此受苦一十八载。
是国师!是他欺上瞒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谢安气愤不已,听得众人也不胜唏嘘。
只是他们心下感慨到底只是感慨,与谢安不同。
他当年便觉得为了所谓大燕的将来而牺牲太子殿下的现在对他不公,可形势使然,他纵为太傅也无计可施,何况他那时早已卸任。
实在是放心不下,他方才向陛下请旨亲为太子授课。
而后相伴十数载,这当中的感情自然与他人不一样。
恼怒国师的所作所为,谢太傅一抹眼泪气冲冲的就进了宫准备去向景文帝禀报。
众臣也赶忙跟上。
这次大家换了个方向,转而请景文帝下旨,召太子殿下去户部协办。
傅云墨呢,也没闲着,一入夜便去了长安城中风景绝佳的映月湖边。
白日这里烟波浩渺,游船无数,到了夜里就更是热闹,火光萤萤,笙乐不断。
只是如今正当老太妃丧期,这一处便比往常清净了许多,湖面上画舫不少,只是没有乐曲声传来,众人皆悄悄的玩乐,并不敢惊动何人。
左慈的儿子是这儿的常客。
傅云墨让人传信说他儿子在这醉酒闹事,惊动了官府,他自然匆匆忙忙往这赶。
结果到了这没看到官府的人不说,就连自家儿子的影儿也没有看到。
正奇怪呢,忽然颈后一疼,他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泡在水里。
确切的说,是被立在杵进了湖中。
初一抓着他的头发,成为了他全部的支撑。
而初一旁边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傅云墨!
左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却发现口中被塞了一块布,只能呜咽着根本说不出话。
“呜呜……”太子殿下饶命!
“嗯!呜呜!”这是为什么呀?白日在朝中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呜……嗯嗯……”段三姑娘安然无恙,您也没受到任何损伤,甚至协办一事还从礼部变成了户部,这不是因祸得福值得高兴的事儿嘛!
“唔嗯!”微臣也只是听命行事啊,您放了我,我告诉您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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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傅伤害值+n
大招正在蓄力中on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