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听的惊心,心说陛下您睁开眼睛看看,太子殿下这是杀人诛心啊!
偏傅云墨的后招还没完,众人只听他继续道:“父皇,若能令朝堂安稳,百官不再揪着此事不放,儿臣不止可以不去礼部协办内部事务。
甚至……儿臣愿为您再入天机府。
无您诏令,儿臣终身不出。”
这话一出,犹如巨石砸进湖里,激起了千层浪花。
其实傅云墨所言,正是朝臣心中所想,只是无人敢放到明面上来讲罢了。
是以这会儿听他自己主动提及,他们虽诧异,却都在心里暗暗祈祷景文帝能顺水推舟的应下。
结果景文帝不止没答应,还逆水行舟:“胡闹!”
他看似斥责,可脸上的神色和说话的语气无一不在表达着他的心疼。
他根本不忍心再将傅云墨送入天机府:“此事朕已有主意,你不必去礼部协办了,直接去户部吧。”
朝臣听完差点没厥过去!
户部!去户部明明比去礼部更要命!那地方油水可大呀!
“陛下……”
“好了!此事已定,无须再言!”景文帝面色不虞的挥了挥手:“退朝。”
一句话,拍板定了这件事。
傅云墨垂首恭送景文帝离开,细密的眼睫下是一双含笑的眸子。
户部,又多了一个敛财的路子,这下能给阿离买更多的东西了。
嗯……心气儿顺了不少。
余光瞥见被人扶起来的左慈正拖着两条残废似的腿往殿外走,傅云墨缓缓的侧过头去望着他的背影出神,那眸中似是着了一层化也化不尽的墨色。
待到殿中之人都离开了,他才缓步走了出来。
初一忙迎了上来:“主子,咱回宫吧。”
谁知傅云墨脚步不停,竟奔着宫门的方向而去。
初一忙跟上:“诶!主子您去哪儿啊?”
“天机府。”
“天机府?!去哪儿做什么?”
“等着出来。”
“……”应该是自己脑子不够用吧,所以才听不懂自家主子的话。
傅云墨没向初一多解释。
上一次入天机府,他是被迫去的,到了日子就被放了出来,这一进一出怎么想都怪没面子的。
这次他自己主动去,还定要那群老东西请他才肯出来!
傅云墨打的这个坏主意景文帝这会儿还不知道呢。
他方才回到御书房,对着案上一摞摞的奏章发愁,忽然有点想傅明朝了。
有那个臭小子在,还能没事儿来给他解解闷儿。
景文帝好不容易酝酿好情绪准备批阅奏章,便见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说储秀宫的襄嫔殁了。
景文帝轻皱了下眉头:“襄嫔殁了?”
他随即转向一旁的鄂清:“襄嫔是哪个?”
“……回陛下的话,就是喜穿一身粉色宫装,下颚那里有颗黑痣的那位。”
“哦……”景文帝这才隐隐想了起来。
他遂朝来禀报的小太监问:“襄嫔咋死的?”
小太监惊讶,心说陛下不愧是天子啊,连这都能未卜先知,忙点头:“对,是砸死的。”
景文帝一怔。
还是鄂清反应快,上前拿拂尘轻轻抽了那小太监一下:“糊涂东西!陛下是问你襄嫔娘娘是怎么去的?”
小太监是新调来御前的,战战兢兢的被吓懵了,带着哭腔道:“驾、驾驾鹤……驾鹤去的……”
景文帝都要被气笑了。
随即想起自己方才死了一个妃子,赶忙压下上扬的唇角,尽量压低声音问:“襄嫔可是病逝吗?”
小太监这才明白过来,忙说:“不是不是,是被砸死的。
昨日风雨过后储秀宫殿宇屋檐受损,瓦片摇摇欲坠,襄嫔娘娘经过廊下的时候被意外掉下来的瓦片砸中了脑袋,当场便没了气息。”
------题外话------
我觉得傅傅就是一个大白莲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