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了,日后要好好宠着小娇娇,把他从前没经历过的通通都补给他。
想了想,她问拾月:“你说我送他什么好呢?”
“当然是您自己……额……您自己亲手做的东西了。”有些话还是得太子殿下亲口说吧,她说了就没意思了。
段音离没觉察到拾月话中的异样,若有所思的用手搓着页脚。
自己亲手做。
这她可得好好想想。
绣个帕子送给他,是不是容易引起误会啊?
视线扫过被丢在贵妃榻上的绣了一半就惨不忍睹的手帕,段姑娘觉得就算不会引起误会她也不能送。
这不忍直视的绣工容易暴露她不是大家闺秀这件事。
思来想去,段音离最后从看的书中得到了灵感,她决定雕个木雕送给傅云墨。
拾月听后都不想发表意见了:“您……您连画都不会画,怎么雕木雕啊?”
对此,段姑娘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画画是用笔,木雕是用刀,这不一样。”
“……您说是啥就是啥。”
拾月心想,对于别人来讲或许不一样,但对于手残的您来讲,那搞出来的玩意儿绝对是一样的不堪入目。
心里有了主意,段音离这才又静下心来看书。
殊不知,别的人就不像她这么悠闲了。
先说悦来客栈。
浮尘忙完一天回到客栈,听闻杜夫人白日里去段家闹事的事情气得差点没把手里的拂尘薅秃了。
他连夜收集了有关杜府的情况,琢磨着怎么给那府上添点堵。
再说畅音阁。
清音也是从戏台子上下来才听说了这事儿。
他二话不说,卸了妆便去了崇宁长公主的公主府。
最后说东宫。
当时事发的时候他人还在泰华宫,是以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来回了东宫收到十五传的信儿却没未有任何行动,令初一和十六茫然不已。
荣安公主和她身边的丫鬟是怎么死的他们可没忘,怎么这次主子对这位杜夫人如此宽仁?
而对此,某位太子殿下表示:“杜家不过蝼蚁之辈,又岂是阿离的对手。
就让她自己收拾他们玩吧,欺负人的乐趣不可剥夺。
几时她玩腻了或是有新的人假如了,再让十五出手料理就是了。”
初一和十六低头应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留人性命是为了给媳妇欺负玩的……一时竟不知是该为杜家感到高兴还是同情他们。
一场不算大的争端,引的几家势力掺杂其中。
而段姑娘对此是浑然不知的。
她美滋滋的睡了一觉,翌日一早用过早膳便领着梨花去了竹香院找段昭。
经过院中一棵枣树的时候,她忽然驻足盯着看了两眼,想着这枣树不知几时才能结果。
收回视线,她见段昭正抱着猫站在廊下等他,不禁扬起手朝他挥了挥:“大哥!”
段昭昨儿巴巴的等了一日都没见她,今日总算将人等来了,可那一抹亮色方才在他眼底蔓延开便骤然消失不见,他凝眸瞪视着段音离,那张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段音离留意到了他的异样,欣喜之余又不免觉得奇怪。
她的头微微一歪:“大哥?”
话落,忽闻耳边响起了“嘶嘶”地声音。
她下意识转头望去,就见头顶正上方的枝干上悬着一条通体翠绿的蛇,是竹叶青,有剧毒。
这只蛇的出现勾起了梨花某些心惊的回忆,只见它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身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兄弟,听我一句劝,现在逃还来得及!晚了可就要被拿去泡酒了!
貂儿知道段音离的手段,可这蛇不知道。
段昭也不知道。
眼见那蛇吐着蛇信直奔段音离的颈间而去,段昭一把扔了怀里的猫往她这边跑:“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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