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傅云苏他们终归是小辈,纵是无需守灵可也总要去灵前烧一炷香以表哀思。
一路往泰华宫走去,傅云墨眸光淡淡,面上不见悲喜,心里却在盘算着,是就此暗中谋划准备造反还是再耐心等上三个月。
其实本来他想让景文帝赐婚也不是非要立刻就和段音离成亲,不过是想先将人给定下来罢了。
可如今一波三折定都定不下来,他就有点不高兴了。
什么死者为大……他不鞭尸就不错了!
比起傅云墨这边的怒火中烧,段音离就显得没心没肺多了。
老太妃的死对她没有一点影响。
对其他一些闺秀小姐来讲,影响也不大。
只有一些着急议亲的人才会在心底偷偷抱怨两句,盼着这三个月尽早过去。
段姑娘却没那么多心思,同符笑手拉手的往马车边走,一只脚方才踏上脚凳,忽闻后面有人唤她。
回头一看,是苏羽清姐妹几人站在不远处。
段音离歪头:“有事?”
苏羽清竟难得有些扭捏,犹豫了好半晌方才说:“……方才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究竟那医者是被何人所杀?”
“不能说。”
“诶!”
“说了就没意思了,要往后听才能知道。”这种悬疑故事,总要到最后来个大反转才好玩。
“那你快讲啊。”
段姑娘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让我讲我就讲啊”!
苏羽清自觉失言,忙赔笑道:“我实在是心下好奇,还请段姑娘勿要见怪。”
段音离略一颔首,转身就钻进了马车里。
她自是不会见怪,但也同样不会特意讲给对方听。
她是为了给笑笑解闷儿才讲的,那帮人偷听她不计较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还好心的特意解答她们的疑惑,就让她们抓心挠肝的去猜凶手究竟是谁吧。
苏羽清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眉心愈低。
比起厌情蛊至今没有反应究竟是何原因,她眼下更关注那个故事里的凶手。
嘶……到底是谁呢?
这个答案,段音离不会主动告诉苏羽清,却会主动告诉符笑。
她怕符笑也好奇的抓心挠肝的。
而她偏偏不忍心让符笑抓心挠肝。
谁知,符姑娘宁可抓心挠肝也不要提前知道答案:“这样的故事就是要慢慢往后听,抽丝剥茧的找到答案才有意思,直接知道凶手了还有什么趣儿啊。”
“嗯嗯。”段音离觉得符笑说什么都对。
两人在段府门前告了别,目送着平阳侯府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段音离才转身进府。
老夫人她们已等她多时了。
这是段音离第一次进宫赴宴,她们恐她出了什么差池,是以都惶惶不安,想待她回来问问今日都发生了什么。
不想段音离这边前脚才回府,后脚找死的就上门了。
杜夫人带着一众奴仆,浩浩荡荡的来了段家。
这位杜夫人可是了不得,那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悍妇,曾经带着家仆将杜仲养的外室好顿打,自此一战成名,“长安第一悍妇”的威名至今无人夺去。
她来了段家也不进门,就站在大门口扯开嗓门辱骂,说什么段音离小小年纪蛇蝎心肠,宫宴之中害的她女儿至今昏迷未醒。
还说段峥身为太医却无医德,整日只想着巴高望上,专抢他们家老爷的功劳等等。
“到底是在外面浪了多年找回来的!有娘养没娘教的野丫头!呸!”
段音离带着拾月自府中走出来时,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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