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与娘亲稍候,阿离换身衣裳便来。”
“……好。”段老爹沉吟,心说他家闺女的心是不是有点太大了,都这时候了还有闲心换衣裳?而且这大晚上的换什么衣裳啊?
殊不知,这只是段音离的一个说辞。
她走回里间,见傅云墨乖乖的站在屏风后没有动。
她朝他走近,唇瓣凑近他耳侧低语:“我要进宫了,待会儿我爹爹和娘亲走了再让拾月掩护你离开。”
段音离的声音轻到近乎透出些许撩拨的意味。
反正傅云墨是被撩拨到了。
他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闪过了某些稚儿不宜的画面。
他顿了一下才点头,原本白净的颈间漫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绯色。
段姑娘看到了,以为他是热的。
她转身出去,毫无意外收获了自家爹爹娘亲诧异的注视。
段峥:“不是说要换身衣裳吗?”
“女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后娘娘的身子要紧,换来换去的白耽误工夫,索性就不换了。”
“……阿离想的周到。”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段峥无暇细想,带着段音离匆匆离去。
直到拾月关了院门从外面跑回来,傅云墨方才慢悠悠的自屏风后面走出。
他没急着离开,而是走到次间的一个博古架前,上面同样被摆的满满的。
傅云墨被两个柳枝儿编的小篮子吸引了目光。
其中一个十分精巧。
朴而不俗、直而不拙。
另外一个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编的破破烂烂的,活像方才那个好看的被丢在地上被马蹄来来回回踩了八百遍,那枝条儿断的断、歪的歪,不难想象编它的人当时手段有多暴力。
极有可能编到最后耐心尽失。
傅云墨将手伸向漂亮的那个:“这个可是阿离亲手编的?”
拾月:“那是奴婢编的。”
傅云墨将将碰到小篮子的手猛地收了回来。
拾月抬手一指旁边那个烂的:“这个才是我家小姐编的。”
傅云墨:“……”
眼睁睁看着那个小篮子的惨状,太子殿下会承认他家小媳妇手残吗?
绝不!
他将段音离编的那个拿在手中把玩,故作高深道:“孤喜欢这个,那个匠气太重,不比阿离编的这个俏皮。”
拾月能说什么呢,拆太子殿下的台?
当然不能!
她除了面上赔着笑,也就是在心里感慨一下这位主子将“睁眼说瞎话”演绎的淋漓尽致。
傅云墨不知她的腹诽,小心翼翼的将段音离编的那个小篮子捧在手上。
只能捧着,揣怀里怕弄坏了。
额……虽说已经没什么弄坏的空间了。
但他不管,小媳妇的东西就得这么供起来。
“这个孤带走了,阿离回来你同她说一声。”
旋身之际,傅云墨的脚步却又顿住。
几步之外就是段音离的书案。
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宝砚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同树林一般。
这都是拾月给段音离置办的。
她想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是以将所有能用到的都给段音离备齐了,结果没想到她咬牙买下的这些“利器”竟就这样被她家小姐撂在这落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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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奇:儿砸,你的眼睛要是用不上就捐了吧(¬_¬)
傅傅:爱情使人盲目,你不懂~
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