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墨竟也破天荒的跟着夸。
大臣原以为送女进太子府的事儿有戏,谁知这位太子爷竟话锋一转,来了句:“堪配成王啊。”
不远处好不容易回了长安的成王:“……”
他就进宫吃口饭,怎么就又被人给盯上了?
更让人郁闷的是,他还没说话呢,那位大臣竟似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忙说:“小女资质愚钝,哪里配得上成王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玩笑。”
成王嗑着瓜子的手一顿,觉得自己受到了二次伤害。
又有一次。
依旧是宴上献技。
这次甚至都不等对方说话,傅云墨就先开了口:“李家小姐端庄持重,实乃长安闺秀之楷模,正好父皇也许久未曾选秀纳妃,不如就趁此良辰成其美事?”
话落,景文帝和那名大臣还有那位小姐的脸都绿了。
傅云墨这话实在是不合时宜。
纵是平常百姓也轮不到儿子插手老子的后院,更何况是皇家!更何况是在这般场合下!
实在是有些不妥。
但你若说他犯了什么罪吧,又不是。
就这样,他时不时给人添堵却依旧能全身而退。
那二计还不成,就再再生一计。
偶遇。
这日傅云墨下朝回府时,听到街上乱哄哄的,似乎是有个醉汉唐突了哪家小姐。
小姐和婢女瞥见不远处驶来的宝盖马车,提起裙摆就往这边跑。
结果距离马车还尚有些距离,便被侍卫用刀柄杵倒在地,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大胆!何人意图接近太子殿下?”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闺秀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又疼又怕,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傅云墨淡声吩咐了一句,竟让人将那名醉汉就地正法。
他当时说的是:“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非礼女子,若不严惩,日后邪风一涨,长安城的女子还有何人敢上街游玩!”
这话说的是相当漂亮,引得一旁围观的女子纷纷拍手叫好。
至于说他纵容侍卫伤了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倒是也没什么太在意。
百姓心说那车里坐的可是太子,将来的皇子,任谁都能横冲直撞的跑到跟前去那将来遇到刺客怎么办,防着点也是应当的。
要怪,也只能怪那位小姐自己倒霉。
接连几次行动都失败之后,朝臣们歇菜了。
不知是不是他们太过敏感,近来总觉得太子殿下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而且之前呼声比较高的几位闺秀如今莫名其妙的病了,让人不得不多想。
轻松解决完此事,傅云墨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的出了宫。
他没回太子府,而是去了醉霄楼。
那里有人在等他。
是傅云黎。
当日傅云墨和段音离回到长安后,傅云黎放了心便又带着玄月走了,如今是接到了傅云墨的传信才又赶了回来。
他放下茶,折扇“唰”地一声甩开,开门见山的问:“找我来有何事?”
“老头子想见你。”
闻言,傅云黎扇风的动作一顿。
傅云墨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谁,傅云黎心里一清二楚。
他合上折扇,他若有所思道:“当日在南楚我便已说过,我与他们没有相见相认的必要。”
不是不可以,但大可不必。
傅云墨扬眉,语气随意:“我不过是在中间传过话,见或不见全在你自己。”
话落,傅云黎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之后,他才问:“只他一人?”
“只他一人知道你的存在。”
这事儿,还无人告诉皇后娘娘。
一来是恐走漏风声被傅云苏知道,二来也是恐傅云黎不愿相见给她平添烦忧。
这是景文帝的意思。
沉吟片刻,傅云黎抬眸,折扇轻叩掌心:“如此……便一切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