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不起,便拒绝了。
顾和伤心,二人之间便就此断了来往。
而这落到百姓口中,却变成了是长公主以强权压人逼顾和同她在一起,最终逼的顾和对她退避三舍,再无接触。
而今二人频频联系,百姓瞧了不禁感慨,只道是顾大人这朵高岭之花终是被尘埃所染。
殊不知,是他自己蹦着高一头扎进了土里。
这日在公主府混完饭吃,段音离和傅云墨坐着马车回府。
结果意外在家见到了傅云澜。
这可真是稀客。
傅云澜是来找傅云墨要人的。
当日他一回长安便听他说楚帝其实没死,尚在他手中,只是那会儿傅云澜刚回来有许多别的事情要忙,腾不开手收拾楚帝。
如今得闲了,他就准备给他媳妇出气了。
傅云墨扬了扬眉,另给他指了条道:“人在谢府。”
闻言,傅云澜起身便走。
傅云墨在他身后懒懒的补充一句:“你可得去快点,人八成要不行了。”
这都多少日子了,纵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傅云澜神色微变。
可随即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脚步又是一顿。
回身看向傅云墨,余光瞥见一旁的段音离,他沉声道:“借一步说话。”
段音离抿唇,明显因为不能听到八卦而感到郁闷。
然后傅云澜便见傅云墨低头对她说:“我听完回来告诉你。”
傅云澜:“……”
这两口子永远有本事让人意想不到。
傅云墨负手往旁边挪了两步:“何事?”
沉吟片刻,傅云澜似是将什么置之度外,近乎孤注一掷一般压低声音道:“傅明朝与我说……说你这有什么药……”
“哈。”傅云墨轻笑出声。
傅云澜脸色顿时一沉。
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一丝窘迫。
若非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愿意向傅云墨低头。
可都这么久了,他一碰她还哭,偏她又不会说话,是以他担心是他做得不对害她疼了。
至于说贺鸢时哭是不是因为心里不愿意,这位王爷却不这么觉得。
心里不愿意应该早哭呢,怎么每次都是进行中哭呢,是以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他操作不当,可这玩意他又没办法找别人练手,找她练她又哭,那就只能想点能让她不哭的法子。
正好那日他无意间听底下人聊天,说傅明朝的媳妇是他抢回去的,一开始人家姑娘一百个不乐意,可如今孩子都生下了,小两口过的甜甜蜜蜜的。
傅云澜也亲眼瞧见了,段音娆还给傅明朝擦汗呢。
是以他明里暗里的问了一下,傅明朝也果然上道,立刻就明白了,贱兮兮的笑着让他来找傅云墨要药。
傅云澜也是没想到,他这个看似清心寡欲的三哥居然懂得还挺多。
“傅明朝已与我说过价钱了,钱给你。”说着,傅云澜将一沓银票递给傅云墨。
这位太子爷打眼一瞧,慢悠悠的丢出一个字:“少。”
傅云澜眸光微动,默默收回去了两张。
傅云墨皱眉:“我是说你给少了。”
傅云澜:“……”
傅明朝和他说的就是这个价格啊!
许是猜到了他心底的疑惑,傅云墨淡声道:“粮食都涨价了,如此千金难求的药岂能还是从前的价格?
你若诚心想要,算你便宜一点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件事要你点头。”
“什么?”
“日后十一的婚事,倘或她自己愿意,你绝不可干涉。”
傅云澜眉心狠狠一跳。
本来他就没打算强行干涉鸢儿的婚事,她要嫁的人只要她喜欢便是,他不会因为他看不上那个人就搅黄她的缘分。
可不知为何听到傅云墨这话,他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他这是在为谁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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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铺路呢▽